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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4页）

想找他问个究竟，可是怎么才能联系上他呢？我并不知道。

踟蹰良久，忽然想到一件事。

孙嘉遇曾送给彭维维一个最新型的诺基亚手机，她用了一段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又换回原来的三星手机。

想来那段时间，正是两人开始龃龉的时候。

我决定碰碰运气，拉开维维的梳妆台抽屉，果然，那个红色的诺基亚，正孤零零躺在抽屉的角落里。

然后同样幸运地，从名片夹里找到孙嘉遇的手机号。

我用固定电话一个个按着号码，心脏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ldo;喂？&rdo;电话通了，背景一片嘈杂，很多人在说话，还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

&ldo;你……你好。

&rdo;我莫名其妙地结巴起来，&ldo;我……我是……赵玫。

&rdo;

&ldo;你你你你好，是是是想我了吗？&rdo;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明显带着促狭的笑意。

我装没听见，努力让舌头恢复柔软：&ldo;有点儿事儿，我想问问你。

&rdo;

&ldo;我就知道，没事儿你不会找我。

说吧，什么事？&rdo;他那边的声音一下清楚很多，像是换了个安静的地方。

我定定神，口齿顿时伶俐起来：&ldo;我一直找不到维维，只好找你。

&rdo;

&ldo;就这事啊。

&rdo;他轻佻地笑，&ldo;你以为我能把她怎么地？她本事大着呢，哪儿用得着别人操心？&rdo;

&ldo;你一早就知道，维维沾上了黑社会的人，对吧？&rdo;我不想和他绕圈子逗贫，索性直接挑明了。

电话里一下没了声音，过半晌他才问：&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甭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还是不是？&rdo;

他总算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ldo;也不是很早，那天晚上看到车牌才明白。

&rdo;

&ldo;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搅进去撒手不管？&rdo;

&ldo;啧啧，这才是六月飞雪，我比窦娥还冤哪。

你在警局也看到了，鄙人不过规劝几句，结果多年的旧账被翻出来清算，差点儿就和她同归于尽。

&rdo;

&ldo;不被逼到绝境，女孩儿才不会钻牛角尖儿。

&rdo;我忍不住为维维辩护。

她虽然脾气很坏，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儿，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他沉默片刻，再次笑出声：&ldo;绝境？这就上纲上线了嘿？我说小姑奶奶，您就是想打抱不平，也得先弄弄明白，到底是谁逼谁呀？我一句话没说完，一个大花瓶连汤带水儿砸过来，要不是我躲得快，那得当场出人命啊！

&rdo;

想起他眉骨处那块醒目的纱布，我被堵得无话可说，但还妄图解释一下：&ldo;可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