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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朔也不以为怪。
早听说这位女公子身体抱恙,许是不能吹风。
只有马车里的赤华,捂着胸口,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
她当然不是害羞,也不是装病,也不是讨厌徐朔故意不见他。
在徐朔身后,那一排徐国精兵里,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
当夜,荆国的队伍和徐国的“护卫”
们同宿鸨羽关。
关内有营房,也有供官员贵人住宿的高级驿馆。
荆旷和徐朔各占了走廊两头,恨不得隔出八百里地。
两国兵卒也十分默契地划分界线,连打地铺的都不愿意并排,横摆竖摆,争取臭脚对臭脚。
只不过,大锅饭还得一起吃。
荆旷和徐朔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推杯换盏,话语间明枪暗箭。
一顿饭吃完,两人各自一头汗。
赤华和陪嫁女眷们有幸住到了清净的别院。
她照例把婢女们赶到外屋,自己独占床榻。
长夜清冷,山风转圜,她裹了两层被子。
她没睡,斜靠在窗边,注视着窗外渐黑的影子。
这院子离营房约莫两三百步,院墙外一条潺潺小溪。
守关的兵卒们偶尔会经过墙外,前来汲水、洗衣。
他们显然都得到严令,不许喧哗,也不许朝女公子的居室窥探。
有一个人似乎是想在大树下面小解,也让同伴制止了,指指赤华所在的院子,意思是那多不敬啊。
那个内急的小兵满脸酸楚,捂着肚子跑回去了。
赤华饶有兴致,看着三三两两的人影匆匆。
忽然她看到一个单独的人影,穿着徐国士兵的绛红色衣甲,提两个桶,前来打水。
待那人走近她的窗,她从针线匣里摸出一枚顶针,收紧上臂,用力抛了出去。
没打中。
她又丢一枚顶针。
这次打到了他的脚。
那人猛地驻足,放下水桶,四处看看,目光锁定了小窗,随后看到了小窗后面的半边脸。
“夏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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