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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她送他的东西,他自是收得好好的。
“快去拿来!
还有笔墨!”
萧誉虽不知所以,还是示意严公公将东西取来。
不一时,两只巴掌大的布偶和笔墨便摆在了石案上。
“晚姐姐……你要、要它们做什么?”
魏念晚低头在身上翻找了半天,终于翻出来一只鹿皮囊,展开,里面码摆着一根根长针。
萧誉以为魏念晚是要给他扎针,连忙捂住自己的头脸,婉言谢绝:“不要~晚姐姐你等醒了酒再、再给我扎针吧?”
魏念晚最近随身带着这玩意,的确是为了方便随时给他扎上两针治疗夜盲之症,可这会儿她倒真不是想扎他,而是想扎别的。
她拿起一只小布偶塞到萧誉手里,提笔蘸墨也交给他:“快,将你那个仇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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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誉看着手里的布偶,再看看一旁的长针,陡然明白了什么,惊道:“晚姐姐,这可是巫蛊!”
魏念晚却丝毫不往心里去:“巫什么蛊呀,那是在宫里头,在民间这充其量叫踩小人儿!
在庭州时,我见过许多百姓在正月十七那日,将写着仇人生辰八字的小人儿扎个百八十针,再放鞋底踩烂……说是、说是能叫这些小人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果真能如此?”
萧誉将信将疑地问。
魏念晚郑重地点了点头:“你信不信我?”
“你是本王的女傅,本王自是信你!”
“那好,快照做吧!”
得了魏念晚的鼓励,萧誉也不再担心,只是提笔想写时才忽地皱起了眉:“可是晚姐姐,我不知道仇人的生辰八字……”
“那她的名姓总该知道吧?”
萧誉缓缓摇头。
魏念晚一时语噎,然后问:“那殿下都知道些什么呢?”
“只知她的姓氏和年岁。”
萧誉诚实道。
魏念晚想了想,只凭姓氏和年岁是很难向阎王爷告状的,但是她也不过是帮萧誉了却个心病罢了,便道:“那也行,将你知道的都写到衣裳上便是!”
萧誉点头,依言照做。
他堪堪写完,魏念晚便递过来一根长针,示意他扎下去。
他伸手接过,衡量一番,将第一针扎在了小人的心口处。
接着又是第二针,第三针……
不出多会儿,原本憨态可掬的布偶,俨然变成了一只刺猬,连那些字都看不清了。
魏念晚看着它满意笑道:“成了,殿下放心吧,它定是无法超升了,要生生世世待在阿鼻地狱里赎罪了!”
若是在平日,萧誉大概不会信这种荒唐可笑的话。
可此时此刻,他二人都半醉半醒,不过孩童一般的神智,他对这话便是深信不疑!
连着向魏念晚敬了三杯酒,以表心中感激之情。
这时的魏念晚已是从石墩子上坐不住了,可她站起来却发现脚下如踩着云朵,飘飘然没有落地的踏实感。
严公公远远瞧见,正想过来扶,就见自家主子已先一步将人扶进了怀里:“晚姐姐,当心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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