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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帘的姿势,有分花拂柳般的曼妙。
最后一层素纨挑开,镜前的人简直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她无甚妆容,只傅了薄薄一层粉,下唇点了豌豆大的朱红的口脂。
繁复的云锦和鲛绡烘托她,裙上玉璜玉玦压赤金禁步,站在那里圣洁庄严,没有任何一点污浊敢亵渎她。
果真生来就是当天后的人啊,天帝抱胸欣赏,由衷地感叹:&ldo;长情你可真好看!&rdo;
她听了一笑,示意姜央把他的礼服送来,自己坐在一旁的锦凳上,抬了抬下巴,&ldo;我看着你换。
&rdo;
天帝有些不好意思,即便两人已经那样亲密,不在床上时,他还是矜持深稳的。
姜央乐见其成,放下托盘就退了出去,还很贴心地带上了门。
天帝无奈地微笑,&ldo;那本君就换了,你要控制好自己,千万别扑上来。
&rdo;
她鄙夷地撇嘴,端起一杯茶,闲适地翘起了腿。
天帝陛下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他的四肢修长,这类人做什么动作都可美到极致。
长情托腮看,不明白一万年前,他是怎么给她留下冷血可怕且肃杀的临终印象的。
甚至在后来漫长的年月中,他对她来说一直是洪水猛兽,是必须要除之而后快的人。
他脱得只剩中衣了,衣裳的面料很薄,隐约可见宽肩窄腰。
好像真的很害羞,装模作样背过身去更衣。
长情放下杯盏,咬牙忍住了趁乱揩油的冲动,看着他一层接一层地往上叠加。
三寸宽的回纹镶滚每每压住长发,他抬手将那青丝抽出来,转腕往背后轻抛的动作,简直让人生出无比的破坏欲。
长情悲哀地意识到,她嫁的这个人好像比她更需要爱护。
怎么办,她唉声叹气。
他听见了,匆忙系上腰带,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托着腮,挑剔地上下打量他,穿上了吉服的天帝愈发显出一种温文尔雅的底色。
她不解地问:&ldo;你真的在斗枢天宫呆过吗?号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白帝座下第一战神?&rdo;
他怔了下,&ldo;怎么忽然问起这个?&rdo;
她说没什么,&ldo;我就是觉得自己比你更像男人。
&rdo;
他笑起来,&ldo;我知道,其实你想说我比你更像女人。
不过天后娘娘,这次你的感觉真的出错了。
&rdo;他伸手拉她起身,和她并肩站在铜镜前,镜子里倒映出一双璧人,她在他身旁那么娇小,谁男谁女一眼分明。
&ldo;看见了吧?&rdo;他拉她到身前,拥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ldo;本君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点别人能怀疑,你绝对不能。
如果你还不确定,本君可以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rdo;
他说着,徐徐往下挪动,将唇移到了她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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