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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那一剑而已……”
夏语冰擦了擦剑上的血,低下头去淡淡道,扬眉,似是失落地喃喃,“虽然我根本不是学武的料,但毕竟阿湮教了我那么久。”
“阿湮?”
杀手蛇嘴角抽搐了一下,咧嘴笑了起来,做着垂死前的喘息,身体蜷缩成一团,“就是、就是那个……那个一直暗中当着你‘影守’的人么?……如果不是那个剑圣的弟子,你、你早就被……”
“你说什么?!”
一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御使,听得那样的话终于色变,脱口,“你说……是剑圣的弟子在做影守?阿湮一直在我身边?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淡定的御使再也控制不了面色的变化,冲上前一把拉起奄奄一息杀手,急问。
“你看,窗外、窗外不就是——”
肚破肠流,杀手“蛇”
的身体宛如蛇一般的翻滚扭曲,呻吟着,断断续续回答。
夏语冰果然想也不想、抬起头看向打开的窗子。
就在那个刹那、骗开了对方的视线,蛇的嘴里忽然吐出了一线细细的红,直射御使的咽喉——那不是他细长的舌头,而是藏在舌下的暗针。
就是失手、也要带着对方的人头上黄泉!
年轻的御使看着窗外,眼睛停滞,丝毫没有觉察。
然而,就在那个刹间,一声细细的“叮”
,一道白色的光掠入,将那枚毒针切成两截、顺势把尚自抽搐的杀手蛇钉死在地上。
谁……是谁?
在杀手蛇一生的最后一瞥中,暗夜里敞开的窗外、冒雨掠下了一名黑衣人。
“阿湮?”
夏语冰的目光停留在贯穿杀手胸口的那把银白色长剑上,显然是认出了这种样式的剑,御使的嘴角动了一下,脱口低呼,又惊又喜地看向窗外。
“好险,恰恰赶上了。”
黑衣人悄无声息掠入室内,拨下风帽,抬手拔起了尸体上钉着的长剑,转过剑柄、给对方看上面刻着的“渊”
字,回答,“我是剑圣门下大弟子尊渊,慕湮的师兄。”
“尊渊?”
御使的眼睛落在来人的脸上,打量——显然是历练颇多的男子,眉间浸润过风霜和生死,每一根线条都有如刀刻。
他隐约记起了这个名字曾在某处宗卷里出现过——叫这个名字的人,似乎是云荒大地上最负盛名的剑客之一。
然而失望和寥落还是抑止不住地御使眉间流露出来。
年轻的御使收起了怀剑,看着对方,半晌才低声问:“原来,你才是我的‘影守’么?居然一直都没有发觉——是阿湮她……她托你来的?”
尊渊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慕湮定然不希望对方知道自己五年来一直和他朝夕不离,为保护他竭尽了全力。
她已然不愿打扰他目前的生活。
“那么,她现在还好么?”
对方没有回答,但他迟疑着,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这样的话,试探地问,“她现在……和你在一起?”
“呃?”
尊渊含糊应了一声,揉揉鼻子,“她还好,还好。
不用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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