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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酒瓶破裂的陈玉挽的惨叫声,她攥紧瓶口收回手,鲜红的流体“滴、答、滴、答……”
落。
陈玉挽卧在地面,蜷缩身子,惨痛不断,咒骂不断,脏得不堪入耳的词句脱口出。
有人欲要上前,却瞥见叶绍远竟站在了江重意的身后,不看江重意,不看喷血的陈玉挽,反而目光冰冷地扫视他们。
人群唏嘘声渐渐弱下,半僵着身子杵在原点。
江重意看着陈玉挽,蹲下身去。
陈玉挽惊恐地拖着自己后退,管不了头顶涌出的血。
江重意冷眼看着。
陈玉挽失血过多,意识已有些朦胧,离安全距离还差一点时,松懈了,一时失察,小腿就被瓶身的尖刺扎入。
江重意的手松开瓶子,放在自己的腿上。
事情发生一秒不到,陈玉挽来不及反应,看着立在自己小腿上的半截酒瓶,呆滞几秒。
人群之中呐喊。
随即,陈玉挽嚎叫,大有冲破屋顶之势。
华丽的公主裙摆晕开了血,湿重,塌下。
陈玉挽的腿麻着,被裙摆一压,她疼得扯着嘶哑的嗓子喊,恐怕喉咙也出血了。
终于把陈玉挽的叔叔喊来了。
叔叔挤进人群,衣服皱皱巴巴。
他瞧了眼喊他名字的陈玉挽,“唉呀”
一声,朝叶绍远望去。
叶绍远冷淡地扫他一眼,脱下外套,俯身披在江重意的身上,扶着她起来。
叔叔走近一步,对江重意哈腰,说:“江小姐,叶太太,是陈玉挽不懂事,惹恼了您,我先在这里代她向您道歉,后面责罚她之后,再叫她亲自向您道歉。
您没伤到自己吧,消消气消消气,再这种事情就叫别人来,别累到您了。”
江重意没有搭理他,扭身对着叶绍远。
叶绍远适时低头。
江重意说:“我想回家。”
“是该回家了,衣服都脏了。”
一路上,江重意极安静。
叶绍远与她并排而坐,只敢握住她的手,心里思绪翻飞,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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