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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煜一怔:“谁?”
傅予寒:“……”
“刚过去的事你就不记得了吗?”
傅予寒有点无语了。
闻煜愣了愣,莞尔:“哦,那个二班的弱智?想起来了……我确实不太记人。”
“那我真该谢谢你第一次见面就记住我了。”
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傅予寒穿了件白色的拉链开衫,两条长腿把运动裤衬得很有型……闻煜喜欢漂亮的东西,所以好看的人也会多费心记一记名字。
再说,杨帆那时候三句话不离傅予寒,想要他记不住也挺困难的。
那是高一第一个国庆长假,那年他俩一个刚满16周岁,一个还差几个月。
回想起来竟然也过去很久了。
闻煜并不准备夸他,低头笑了笑:“所以呢,那个钱凯乐怎么了?”
“说是处分。”
傅予寒说,“估计周一会宣布。”
闻煜挑了下眉:“高三了给处分?三中可以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
傅予寒想了想,“不过徐倩怡对这事态度一直很强硬。”
其实那天他们三个跑得干净,已经可以算把自己摘出去了,就算老师事后盘问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也可以找别的借口。
总之,只要死不承认,又没有别的物证出现,这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那位对外泼辣的老板娘坚持数落钱凯乐他们三个和一群社会混混一起玩,拉着片儿警教育他们,片儿警拗不过老板娘,只好负责地把三人送回体育场,交给学校老师。
那天那几位“社会大哥”
个个带着三指粗的棍子,想说自己只是长得凶都不行。
不是找事,没人上街带武器。
后续情况傅予寒没去了解,不知道徐倩怡怎么跟老师说的,居然主动把自己给扯进去了。
她深受钱凯乐困扰,仔细算算从高一到现在快两年了,估计也是受不了了。
“如果是一中的话,这事估计会压下去。”
闻煜看了眼窗外,“大处分吃一年才能消,影响毕业。”
他神色很淡,跟傅予寒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这样。
傅予寒低头看着手机:“不那么严格的话,毕业前倒是可以给他消……看学校怎么操作吧,我只希望他吃了处分以后能学着安分点。”
“说起来……”
闻煜的目光顺着窗外疾走的路灯光倏地扫过来,视线将看未看地落在傅予寒正前方司机的椅背上,轻声问,“我看你在班里关系特别好的人也没几个,跟徐倩怡怎么熟上的?”
傅予寒眼珠一动。
“还是不愿意说?”
闻煜轻笑,“好歹我帮了你的忙,你的道谢只停留在口头上?”
“不是,这事可以说。”
傅予寒眯起眼,“我只是在回忆。”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都记得住,跟徐倩怡的故事有那么久远吗?”
“那是因为咱们见面的时候杨帆在。”
傅予寒瞥了他一眼,有些莫名,“你自己也是挑人才记事,何苦挑我的刺?半斤八两。”
闻煜心道我挑人也不是你这种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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