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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一听nhk播音员开口，就觉得好像某人试图通过人为地消耗人们的正常感觉来将社会的不健全性施与他们的种种痛楚消除掉似的。

&ldo;你恐怕不大适合搞法律。

&rdo;本田先生一天对我说----也许是对后面20米开外的～个人说。

&ldo;是吗？&rdo;我问。

&ldo;法律这东西，一言以蔽之，是司掌人间事象的。

这个世界里，阴即阴，阳即阳，我即我，彼即彼。

所谓&lso;我即我被即彼，秋日正西垂&rso;。

可是，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属于的是：其上或其下。

&rdo;

&ldo;其上或其下，哪个好些呢？&rdo;我出于单纯的好奇心问。

&ldo;不是哪个好些的问题。

&rdo;本田先生说，然后咳嗽了好一阵子，&ldo;呸&rdo;一声在粉糙纸上吐了口痰。

他盯视一会自己的痰，团了糙纸扔在垃圾箱里。

&ldo;不是哪个好哪个坏那种性质的东西。

不要逆流而动，该上则上，该下则下。

该上之时，瞄准最高的塔上到塔尖；该下之时，找到最深的井下到井底。

没有水流的时候，就老实待着别动。

若是逆流而动，一切都将干涸。

一切都干涸了，人世就一片漆黑。

&lso;我即被彼即我，春宵何悠悠&rso;。

舍我方有我。

&rdo;

&ldo;现在是没有水流的时候吗？&rdo;久美子问。

&ldo;什么？&rdo;

&ldo;现在是没有水流的时候吗？&rdo;久美子大吼大叫。

&ldo;现在没有，&rdo;本田先生径自颔首道，&ldo;所以乖乖待着别动即可，什么都不用做。

只是最好注意水。

你这人往后很可能在水方面遇到麻烦。

该有水的地方没有，不该有的地方有了。

一句话，最好多注意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