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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思冥想了好几日的杨靖安不认同,“已经产生过的感情在你那里是可以轻易转移乃至消弭的吗?”
无声的回应令他更加笃定自己的心意,“那我做不到你这样无情。”
“昨天半夜你打电话过来哭着骂我,估计这辈子最脏的话都问候给了我杨靖安,既然你心里有这么多怨气为什么当下不能朝我发泄?”
咳嗽的人口吻怅然,“栖栖,你晓得我有多后悔那晚喝过了头?你不肯承认的原因我至今也弄不明白,以至于这五年我只能在一段模糊的记忆里摇摆不定。
下大雨的那天晚上是我没控制好情绪,你打我骂我都接受,唯独不能把我当空气,我受不了!”
“你凭什么受不了?”
还是不能解气的人冷眼扫过来。
“凭我只要一想到你不理我就难受得要死,够不够理由?”
有人冷面无情,“你自己犯的错活该你自己承受!”
“那换一种方式好不好?”
心有预感的孟以栖打断他将脱口的胡话,“杨靖安,我们没可能的。”
“理由呢?”
杨靖安终于变了脸色,愁眉锁眼地盯着一脸薄情寡义的孟以栖。
她却口口声声来质问他,“你真的希望看到我走投无路的那天?”
有人冷不丁的自嘲笑声,“选他时奔着天长地久,选我就是走投无路。”
“跟你没有共同语言。”
“当然了。”
杨靖安自暴自弃的口吻,“否则也不能提上裤子转头就跟你的学长好上!”
“你!”
恼火的人恨不得将手里的仙人球扔出去。
他更加不要命,“砸,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想死自己跳楼去。”
她指着窗户不够,甚至还起身给他拉开了一扇。
“你非要跟我吵架才快活?”
孟以栖气结,“到底是谁先在找茬?”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能转头喜欢上梁泽帆跟他恋爱叁年,为什么唯独我一次机会也不配?”
杨靖安不甘地握紧了拳头,药管在爆发的力道里被挤破,木地板上落了一滩黄色药膏。
心头翻江倒海苦楚的人连呼吸都抽着凉气,好似有千把刀片正在剐着血肉,承受着慢慢凌迟的痛苦与煎熬。
终究,孟以栖卸下了伪装强势的面具,恢复到平日里的和声同他说:“靖安,我现在只把你当做家人。”
“那以后呢?”
不死心的人始终抱有期待。
“以后也是家人。”
曾几何时,杨靖安也被孟以栖一句话划在家人范畴内,只是那时的他无法忍受她的天翻地覆,名副其实地成为了彼此的局外人。
而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杨靖安与孟以栖却曾保持过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可能今天约着一起游泳吃饭的人,过几天又回到彼此无声无息的状态里,即便有争吵也是为了些鸡皮蒜毛的矛盾,谁也没有预料到一段收放自如的关系会断崖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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