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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姜说她自己就是姜姜,外婆根本不信。
在疗养院陪外婆吃了晚饭,晚上是祁见浔过去接她的。
两人又和外婆说了会儿话,到外婆睡觉的时间时,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时姜就一直在和祁见浔嘀咕外婆总是把她认成妈妈这件事。
祁见浔安慰她说外婆应该是太想女儿了,而她的长相和外形又和妈妈年轻时一样,认错也在所难免,只不过在外婆的世界里,却一直都没有见到外孙女儿。
听了这话,时姜又沉默了。
祁见浔说得对,虽然她是以外孙女儿的身份去看望的外婆,但在外婆的世界来看,根本就没有见到她。
最后,时姜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既然外婆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上高中的时候,那么她下次去看望外婆直接穿着高中校服去不就好了。
她记得校服她还没丢,在娘家的房间里应该是压箱底了,正好下去回去翻翻。
两人回到俪江别墅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时姜又在回程的路上睡了小半觉,整个人懒懒散散的。
往卧室走时,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直到身后没了祁见浔跟着的脚步声,时姜才若有所思的凝眸转身看过去。
祁见浔站在门边上,掌心扶在门把手上,一时没动。
卧室屋顶上的水晶灯亮堂的很,把男人面容的神情映照的一清二楚。
他眉眼半垂,唇角的弧度也下拉着,低声问:“我能回卧室睡了吗?”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祁见浔被锁在门外的事。
时姜眨眨眼,困意驱散,眼底下意识漾着笑意,好笑的欣赏了祁见浔好一会儿,而后收回视线,傲娇的回道:“我也没说不让你回啊。”
祁见浔也是笨,明明家里都有备用钥匙还一门心思的睡门外。
时姜先去洗的澡,她本来就挺困了,等祁见浔回来后,她人已经迷迷瞪瞪的要睡着了。
还是祁见浔掀开被子进来拥住了她,她才有了几分清醒,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但清醒的不多,等再次要陷入沉睡时,只感觉到了微凉的唇一一落在她额头、眼角、眉梢、鼻梁,一路往下,唇的温度渐高,带着撩人的热意,浅吻住了时姜的唇,舌尖探出,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形。
时姜眼眸微阖,眼前是水晶灯映射下来的发白的光,又被祁见浔的身形掩了一半,晃动间,灯光也在她眼前晃,又幻化成了数不清的光圈。
时姜忍不住睁了睁眼,被祁见浔吻醒了,张嘴同他接吻。
周围弥漫的是彼此好闻的沐浴液的香味,涌入鼻息,仿佛在缓解着彼此的神经,直达到一种最放松的状态,又好似是无声的加速剂,催化着血液的翻涌、
今晚祁见浔的亲吻似乎不同于以往,他吻的很轻、又很柔、缓缓的,似乎在表达着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
时姜甚至有种被他捧着的、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错觉,又格外的享受于并且沉浸在他的欢喜爱意里。
记不清吻了多久了,祁见浔放开她的唇,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哑声问:“怎么不穿那件睡衣了?”
时姜反应了一下,意识到他说的什么,她撇了下头,语气里还夹杂着几分气愤,闷声说:“我已经扔了!”
祁见浔似乎是低吟着笑了两声,而后吻再次落下,并且一路往下。
时姜皱着眉闭起眼,气息乱了。
忽而想起今天一天祁见浔都没有戴眼镜,她眯起眼不禁问道:“你不戴眼镜看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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