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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一句不怼就不舒坦是吧?
她一手提刀,一手拿酒,直接敬孟忘舟:“孟老板这些年挺不容易的吧?”
突然被cue的孟忘舟放下在微信群的八卦直播,端起酒杯回敬了一浅杯:“清和可能和沈制片平时打交道的生意人不太一样,他醉心钟表修复,有些迂腐。
人虽腹黑,但不怎么记仇……”
孟忘舟越说越觉得自己在偏离本意,他立刻咬舌止损,生硬地强行圆了一波:“等认识久了,沈制片自然知道。”
迂腐?
恐怕不见得。
她瞧季清和挺新潮的,总不能是无师自通吧。
沈千盏啧了声,拉回思绪。
目前她连编剧班子都还没拉起来,项目筹备状态除了百分之一的剧本创意,一切都还没开始。
孟忘舟那番话给她提了醒,和季清和这么杠着不止没用,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她这是睡了一觉,连情商都睡没了。
以前哄金主爸爸的手段一个都没往外掏,就想摁头季清和合作,凭啥啊?
沈千盏转过弯来,计从心起。
她起身,端起酒杯,大丈夫能屈能伸,给季清和赔了杯酒:“季总别跟我一般计较,我今天请这顿饭,一是为了忘舟兄弟昨晚的款待,二是想给季总道个歉。”
她再斟一杯,手都不见抖一下,稳如老狗:“怪我仗着季总和我的几分……交情,言语间多有冒犯。”
沈千盏仰头,面不改色地一杯喝尽。
她眼里有水光,唇角酒渍晶莹,瞧着已经有几分醉态了。
满屋寂静,谁也不敢出声。
苏暂更是目瞪口呆,这是哪一出?出发之前不是还一口一句狗男人,甚至大放虎狼之词,说不想被季清和顶撞,只想顶撞季清和的吗?
这他娘的,现实魔幻啊。
沈千盏斟上第三杯酒时,季清和的表情终于变了变。
他眼神依旧冷静,只有眼底涌进灯光时,才能看清那偶然迸现的一丝清明和克制。
他微微抿唇,似想看她还能再说些什么,漫不经心里还有几分随心所欲。
沈千盏在自己的中华文库里挖了挖,说:“季总喜静,我数次打扰,行为不端,多有抱歉。”
她酒杯碰到唇,见季清和似坐直了些,又补充了句:“罚完三杯,一笑泯恩仇?”
不等季清和回答。
她扬手举杯,嘴唇刚启,还未嗅到酒香,她被一只修长的手扣住手腕,没用多大劲就牢牢地桎梏住。
季清和声音低沉,语气无奈:“沈千盏,在我这不兴灌人喝酒,议论对错。”
沈千盏空腹喝了两杯,面上微醺:“那我白喝了?”
她问得直接,言辞间还有几分错愕,这下意识的反应意外地比世故清醒时的沈千盏招人多了。
季清和勾了勾唇,说:“对,白喝了。”
沈千盏:“……”
靠,取悦季清和简直比睡服他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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