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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温家败落已久,稍微值点钱的东西不是当了换银子,就是被张氏的女儿女婿拿走了,可没有这样的东西乱丢。
那……一定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落下的!
温酒伸手把那块玉佩拽了下来,手有些颤。
白玉玉佩挂着墨绿色的流苏,绳头打着平安结,玉身雕刻着不太明显的山水纹,正上方刻着一个“谢”
字。
方圆百里,只有隔壁的谢家庄高门大户,用得起这样的配饰!
上辈子她活了二十九年都没能找到那个害她终生的男人,这次有了线索,一定要他用命来偿还!
……
一家子坐在一起用早饭,张氏一直在和温有财说些闲话,隔壁的隔壁那个二丫,十四岁就嫁人了,现在儿子都抱两了,还有和温酒同岁的那个小红,上个月也嫁给了李屠户家的儿子,一口一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温酒懒得听他们费力的铺垫,琢磨这白玉佩的主人是谁,顺手夹了一块红烧肉给温父。
自从三年前温父在山上摔断腿之后,生活就不能自理,老是被张氏和温有财嫌弃,就很少出屋子,家里的经济来源断了,又要多养李芸母女这两个米虫,温家的日子越发的难过,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次肉。
三间泥瓦房,几亩荒地,没有青壮年耕种,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卖掉一些地,现在也没剩多少了。
一直到吃完饭,张氏和温有财还没说到重点,碗里都空了,愣是不起身。
温酒扶着温父站起来,“爹,我扶你回屋。”
张氏拦了一下,抓住了温酒的手,笑得满脸是皱纹:“你阿爷还有要话要说呢,你爹回屋也躺着,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
温父长年卧病在床,精神也有点萎缩,低着头不说话。
“老二。”
温有财吸了一口烟斗,开口道:“阿酒也十五岁了,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我和你娘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是县里大户谢家的公子,阿酒嫁过去就是做少奶奶的!
你和玉娘准备一下……”
温酒听到这话就笑了:“这么好的亲事,怎么不让李芸去?”
温有财噎了一下,脸色忽然就变了,张氏刚要开口,温芳就急着说道:“阿酒这是说什么话?这本来是给你说的亲事!
就算再好芸芸也不能抢了你的姻缘啊!”
玉娘有些迟疑:“阿酒的生辰还没过,还没及笄,不用这么急的。”
张氏说:“什么及笄不及笄,那是富贵人家大小姐的做派,咱们这种穷苦百姓,遇到这种好事还讲究什么?赶紧把阿酒打扮打扮……”
“好事?”
温酒坐在那里,嘴角轻轻的勾着一个弧度,“那我倒要问问,是谢家哪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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