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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连忙回身,低头说:“这个请大人绝对放心,属下连那姑娘的一根毛发也没碰过。
属下紧记大人的嘱咐,只取其物,不伤其身;属下亦深知大人对前亲旧戚的仁慈宽容之心,因此也格外小心。
只是那印章被东放西藏的,有那么一股子怪味,请大人见谅。”
“嗯。”
雷放心地喝了口茶,这时将桌上花布包推向一边,说:“这印章对我雷氏本无价值,就以此威逼出粘粘家谱也未尝不可。
紫丫头,你去,带些好吃的好喝的,安慰一下可可。”
透过朦胧的纱帐,刹那的双眼盯在了那微闪红光的布包上:又想当强盗,还想做圣人,雷真是有意思,大动干戈的要什么家谱,经我刹那之手的家族谱抄本不知有过多少,还不都是垃圾一堆、满眼乱伦的亲戚关系,呵呵,雷,你懂什么呢,那印章才是真正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我?”
雪紫闷笑道,“为什么让我安慰,不去!”
“雪紫,听话。
这又没什么,叫你去你就去吧。”
天使连忙说。
“哦……”
雪紫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湖面碧波轻荡,一颗一颗小石子续接不断地落入水中,咚,咚,击起破裂的水花,水纹缓长地扩散开去,就像埃里克的心声,石沉心海,表面平稳、坦荡如砥。
他呆坐在湖边,脉脉望着水面颜色的变化,随着一缕清新的香气,湖面倒影中走来樱的粉红身影,脚步渐渐停落。
“小埃弟弟——”
樱弓身挥手,轻拍埃里克的背。
这一声“小埃弟弟”
,除了若,恐怕只有樱会这么称呼了,此刻听来倍感亲切,叫人冷淡干涸的心底升起了半腔暖流。
“樱姐姐——”
埃里克怀着敬意转抬起头,困痛的大脑顿时像被撕拽一般,于是只得忍痛低落回头,继续目视湖面的粼粼之光,手里的石子却不再向前掷了。
“小埃弟弟,你不该抛下小雪,自己一个人出来,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怜……”
樱直起身,亲和的表情里含着善感的淡愁浅伤。
埃里克的手慢慢移动,手里的石子没有扔出,而是放在了水里。
清水湿手,目光呆直,脚下的石子一颗接一颗地被摸起之后就这样轻拿轻放。
“她是无辜的。
小埃弟弟,刚才你没有看到她的那种眼神吗,小雪她在乎的只有你。”
樱的简短的话如惊醒梦中人,埃里克深长地呼吸,冰凉的四肢渐渐感知到了温度。
“小埃弟弟,你会接受小雪,对不对。”
顺着樱温柔的声音,埃里克仰起头,支离破碎的脑海里逐渐拼接出小雪的容颜、那个躺在病榻上深望他的女孩,一时间,任凭揪心之痛刺激折磨,也再无法抹去那烙印一般的清晰模样。
“可怜了小雪的妹妹,好像知情似的,一声不响就跑出去了,她自己还有伤呢……”
樱焦虑地说。
“啊?”
埃里克睁开轻含泪光的眼睛,急忙问:“怎么,小怜还没回来?”
樱认真地摇了摇头,说谁也没注意小怜去了哪里。
这时,埃里克忽然站起身来,显得有点头晕目眩。
“小埃弟弟!”
樱连忙将他扶了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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