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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左丘宴还曾去与她相看,现在又找她要什么红珊瑚串,显然这东西是个定情信物。
越想,他的心越沉,可又没有资格责怪她。
他不由地怪起陆铮来。
若陆铮真有本事,怎会留着机会,让她再与旁人不清不楚?
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声音也冷了几分:“话已带到。
本使去面圣。”
“韦大人——”
崔礼礼叫住他。
韦不琛转过身看她。
他放了扈少毅,即便受了重伤,也不可能逃脱圣人的猜疑。
可这里不便说话,崔礼礼欲言又止地道了一句:“夜黑雨大,仔细路滑。”
紧握成拳的手渐渐松开,韦不琛明白她要说的不是这句话。
他也记得她说过,她对他的关切是袍泽之情:“多谢。”
崔礼礼屈膝行礼,目送着他离开。
百步之外,就是清静殿,那一头灯火通明。
在漆黑的雨夜之中显得格外明亮。
韦不琛走进殿中,见宗顺帝面色惨绿,心中有了一丝快意。
他跪在地上俯首磕头:“罪臣前来请圣人责罚。”
宗顺帝没有说话,只是动动手指,示意他跪在一旁。
眼下最紧要的不是罚一个绣使,而是要解决扈少毅。
许永周跪着说道:“圣人,这一仗必须打。”
不久之前,他就对宗顺帝说过,芮国民怨激增,只能“攘外安内”
。
户部、兵部自然跳出来反驳,长篇大论,引经据典,说来说去不过两件事:钱呢?兵呢?
宗顺帝越听越怒。
一到用钱用人,这些人就开始哭穷。
诺大的芮国,百姓千千万万,怎么就筹不出钱和人来?
“朕——要杀了扈少毅!”
宗顺帝怒极,手狠狠捶打着床榻,“朕要踏平谌离!”
可满朝武将,谁会带兵出海作战?武将们怯怯懦懦地。
骑马他们兴许不怕,这海上岂能与陆战一样?
韦不琛跪在一旁,这时森然开了口:“陆执笔,你怎么不开口?”
陆铮皱着眉:“韦指挥使这是何意?”
“陆执笔不是一直都在研究海舆图吗?如今圣人需要,你怎么倒退缩了?”
韦不琛此话一出,众臣哗然。
海舆图乃是禁物,他怎么敢私藏?
宗顺帝看向陆铮的目光森然寒冷。
陆铮只得跪下说道:“圣人,微臣只是喜好研究。”
“图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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