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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月说:“你有女朋友,我就把这杯草莓汽水的钱还给你。”
顾和平忍着笑,“要是没有呢?”
岑月说:“没有的话,我就追追你,你看行么?”
——
周日晚上,孟家倒是热闹。
过来看诊的医疗团队刚走,孟惟悉的父亲就过来兴师问罪,“你还当不当这是家了?伤得这么重,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你身边的秘书呢?干什么吃的?”
孟惟悉受伤的事儿,终究被家里知道,他爷爷晚上亲自到庄园里,三辆黑色奔驰好大阵仗,跟押犯人似的。
孟惟悉反正就这么淡淡的态度,骂,听着,从不回嘴。
他父亲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被颜品兰推着下了楼。
后来颜品兰端着热牛奶和一叠桂花酥进他卧室,还没开口,孟惟悉扫了一眼碟子里的糕点,打断道:“为什么是单的?”
颜品兰一愣,悲从中来,又开始哭。
自从孟惟悉和赵西音分手后,看到任何东西,都计较起单双来。
冰箱里的牛奶不许落单,饭菜的碗筷不能落单,甚至严重到,他的本子,笔,袜子,裤子,全是双数。
孟惟悉说:“单数不吉利,总让人想到离散。”
颜品兰咨询过心理医生,这是情感障碍的另一
种病症表现。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接受过心理治疗。
若问这一生最悔之事,大概就是那时反对他和赵西音交往。
颜品兰哭声渐大,孟惟悉叹了口气,低声说:“妈,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颜品兰再不压抑自己,呜呜咽咽地哭。
孟惟悉站起身,搭着他母亲的肩膀,沉默地将人送出了房间。
不多时,手机响起,是关谦的电话。
关谦汇报说:“孟总,我刚下飞机,现在往赵伶夏女士的住处去。
大概待两到三天,打听到了消息,我随时与您沟通。”
孟惟悉道:“好,注意安全。”
关谦明白,孟惟悉这是铁了心要把周启深干过的事儿挖个底朝天。
私下查人或许不光彩,但他不管不顾如同走火入魔,大有秋后算账的气势。
——
初冬的北京城大风肆虐,一天晴好一天骤雨,阴晴无定数。
季芙蓉医生忙到下午两点,才有空休息会。
她的医助进来说:“那位先生在大厅守了一上午,中饭叫的外卖,一刻也没离开。”
季芙蓉从窗户往外望了眼,周启深就这么站着,小范围地来回踱步,转头看到她,便立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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