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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徐振之着过客印月的道儿,忙下意识地将身子一侧:“印月姑娘请自重,徐某可不想再被你迷晕。”
客印月咯咯笑道:“徐公子放心,人家也舍不得再把你弄晕一次呢。”
陈矩轻咳一声,指着中间那名年轻男子道:“徐公子,这位便是太子爷。”
徐振之打眼一瞧,见那太子目光和善,不由得生出几分亲近,遂举手长揖道:“不才徐振之,见过太子殿下。”
朱常洛温文尔雅,丝毫没有架子,他赶紧拉起徐振之的手,歉然道:“不必客气,因我之故,让你受委屈了,还望徐兄弟多多海涵。”
徐振之闻言,对朱常洛愈发起了好感:“殿下言重了,前因后果,我已悉知。
哦,那二位是?”
说完,徐振之又看向朱常洛身后的两名大汉。
这二人皆生得魁伟异常,一个浓眉大眼,好似怒目金刚;另一个宽唇阔嘴,有如护法天王。
经朱常洛引见,徐振之才知那嘴大的唤作郭鲸,眼大的名为薛鳄,都是效忠东宫的大内侍卫。
薛鳄性子急,两眼一瞪、两膀一甩,冲着徐振之便“砰”
地一抱拳。
那股劲头风风火火,知道的,明白他是在热情地打招呼;不知道的,还当他要抡胳膊打人。
那郭鲸倒是不紧不慢,面带微笑,大嘴疾翻,左一个“久仰”
、右一个“幸会”
,反弄得徐振之连连拱手,生怕缺了礼数。
正寒暄着,东厢房中突然传出几声异响,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听“咚”
的一声,房门被从内踹开,跃出了睡眼惺忪的许蝉。
许蝉一露面,便迷迷糊糊地直抱怨:“干吗呀……怎么将我锁在了屋里?”
徐振之见许蝉果真无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情不自禁地冲她招手道:“小知了!”
“振之哥?哈,那婆婆果然没骗我,一觉醒来你真就回来了!”
许蝉欣喜异常,也不顾院中还有旁人,蹦跳着朝徐振之扑去。
她这一抱,不免触及徐振之身上的鞭伤。
徐振之只觉疼痛钻心,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身上怎么了?”
许蝉察觉出不对,不由分说地扯开徐振之衣领。
看到一条条暗红的鞭痕,许蝉心疼得险些掉泪:“啊?这是……这是怎么弄的呀?振之哥,谁把你打成这样?你说,你快说啊!”
李进忠赶忙道:“徐夫人莫急,徐公子他……”
话才说了一半,许蝉已认出了李进忠,她杏眼圆睁,一把攥住李进忠的领子:“你不是那个管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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