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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不知道贺免在想什么,他向来喜欢这样叫他。
一遍一遍,感受贺免逐渐粗重的呼吸,最后等他主动把脑袋蹭入他的掌心。
祁修竹还在描摹贺免的唇,对方忽然靠近,鼻尖相触,微一侧头就会吻上来。
祁修竹的眼神冷下去,伸手挡在两人中间:“说了不行。”
贺免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嗯”
声,他直视祁修竹的眼睛,在他冷冽的视线下笑了一声。
掌心一热,祁修竹意识到贺免在做什么时,手指不受控制地一颤。
他没出声,半晌后,只用口型道了两个字。
“小狗。”
**
房间里窗帘紧闭。
贺免吻上祁修竹的指尖给他回应。
迷迷糊糊间,祁修竹抓住贺免的头发。
发质硬直,戳得他的掌心又痒又疼。
不记得是听谁说的,说头发硬的人脾气不好。
祁修竹的脑袋搭在贺免的肩上,想起这话,伸手扯了扯。
他的动作很轻,并没有把人抓疼,反而像小动物间的某种亲昵互动。
贺免任由他摆弄,顺着他的动作偏头,把更多发丝蹭入他的手里:“好玩吗?”
他的嗓音低哑,分明是很好听的声音,但后面的话祁修竹没力气去听。
祁修竹余光里看见床头上那盏暗黄色的台灯,心想贺免的脾气好不好暂且不说,反正脑子笨笨的,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被人扯着头发都不知道反抗。
或许是因为天气渐冷,今晚他对贺免的体温更加眷恋。
祁修竹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把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
在大脑的每一次空白之后、喘息间,又自我报复似的想起别的东西。
——他和贺免之间的关系乱套了。
早已不能用单纯的词语来界定。
前任、炮友、朋友……根本没这么简单。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祁修竹松开手,抬眸看向贺免,对方有心灵感应似的立刻看来。
贺免在他眼底看见自己的影子,水汽弥漫,被昏黄的碎光照得水光潋滟。
他短暂地怔了片刻。
许久没在祁修竹脸上看见这种表情,这一眼仿佛把他拉回到五年前。
他们分手的那个夜晚。
贺免抿了抿唇不敢深想,也觉得在这种时刻,他不该去想。
他垂眸不再和祁修竹对视,转而看向他湿润的唇瓣。
祁修竹的嘴微微张开,刚想说点什么,贺免一拧眉俯身下去,堵住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
祁修竹瞳孔一缩,细碎的音节变成一声呜咽。
他陷在柔软的大床里,越想挣脱陷得越深。
他抓握住洁白的床单,贺免的手掌挤进来,将他的手轻而易举地覆盖。
手指一寸寸探入祁修竹的指缝,旋即把他牢牢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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