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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说这话可能是吓唬,但费薄林一定是认真的。
尤其是眼前这一只平静地望着他微笑的费薄林。
温伏喉结咕隆一滑,把臭气熏天的甘草片咽了下去。
随即就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神色。
果然日子过得太好,回头再吃一点苦都像要了命。
温伏倒在桌面,嘴里那股味儿还没过去,突然被人塞了一口棒棒糖。
直冲天灵盖的药味很快被奶糖的气息掩盖住,温伏眼珠子里渐渐有了光彩。
再看向费薄林——此时窗外的阳光照进透明的玻璃窗,披在对方身后,费薄林肩上的光晕耀眼而温和。
他用手掌支着下巴,坐在温伏旁边,另一只手还晃着一颗没开封的糖,似笑非笑地睨着趴在桌上嗦糖的温伏:“认真吃药就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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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着病,温伏今晚没舍得穿新鞋子,就连书包也不愿意背,非要等明天毛衣和新裤子干了以后一起穿。
所以整个晚自习,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把脚伸出去,伸得长长的,然后去看自己腿上爬上去的裤脚。
费薄林沉迷于做题,并没注意到旁边这个人在进行这样的奇怪举动,只是隐约感觉温伏一个晚上要把头往桌子外探好多次。
直到有一次谢一宁上完厕所回来,温伏正盯着自己裤脚看得起劲,谢一宁先顺着他的视线往地上看了看,没看出个四五六,就凑到温伏面前问:“你在看什么?”
温伏眼都不眨:“秋裤。”
旁边做题的费薄林:?!
谢一宁:“哈?”
如果温伏下一句说“我穿的是薄哥的秋裤”
,那场面将会变得难以收拾。
费薄林停下笔,正思考如何阻止这一场对话,就听谢以宁问:“你声音怎么啦?”
费薄林松了口气。
谢一宁的注意力转移到温伏的嗓门上:“喉咙里锯鞋底子似的,说话吱嘎吱嘎的。”
卢玉秋闻言扭头:“我听听?”
温伏:“啊——”
苏昊然惊恐地转过身:“谁带鸭子来上课?”
温伏:“……”
费薄林:“……”
费薄林抬头把温伏的后脑勺掰正,终结了这个愈发混乱的场面:“好好做题,要么就趴桌上休息,不要闹了。”
谢一宁古怪地瞅了这俩人一眼,回到座位跟卢玉秋嘀咕:“你觉不觉得组长和哆来咪关系不大好?”
“好像是。”
“感觉组长不大喜欢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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