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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练得和别人不太一样,同样都是戳脚,白泽爷爷的这一支还兼修一门“铁臂功”
,据说当年在“江湖“上也有一个响亮的名号。
铁臂戳脚!
!
白泽三岁开始站桩,到现在被老爷子拿着手腕粗的棒子足足逼了十五年,一身的功夫几乎大半都在腿上和脚上。
他还记得当初练功的时候,腿上,腰上全都绑着几十斤的沙袋和铅板,天不亮就要从白家庄“走”
到肃县老城,一个半小时来回六七里地,走的也是山路。
并且走路的时候还要一步一蹭,如同犁地,练习戳脚里的基本步法,光是千层底的布鞋都不知道被他磨破了几百双。
峨眉山再陡,对他也是小意思。
是夜,将近十点钟的时候,整个峨眉山已经终于陷入一片静寂中,古木参天的仙峰寺中,只有零星的灯火还在闪烁着昏暗的光芒。
和白泽同屋的同学,早就睡了过去,只有白泽还有心思出去打了热水,仔细的洗了脚,有闲心重新穿上鞋,出门观赏夜景。
峨眉山实在太大,想要步行沿着旅游路线到达金顶看日出,少说也要两天功夫,所以经常有人连夜爬山。
不过等到白泽倒了洗脚水,推门走到外面的时候,却正看到一个肩上蹲着猴子的中年人从一侧的墙角转了出来。
似乎正在等着他。
这中年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运动服,长的瘦小枯干,尖嘴猴腮,但一双三角眼却是出奇的亮,两侧太阳穴微微隆起,走起路来始终弓着后背,黑夜里乍一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头直立而起的大马猴。
而他肩膀上的那只猴子,刚一看到白泽立刻就是一阵龇牙咧嘴吱吱乱叫,如同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被白泽用眼一瞪,顿时刺溜一声抱着中年人的脖子,躲在了身后。
“这猴子原来不是野生的,是你养的?这么说白天的事情,也不是意外,而是你指使的了?”
白泽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目光敏锐,即便是在黑暗中,只要有一丝光亮,也能看清东西,眼见这猴子似是认识自己,表现的十分害怕,稍一思忖便也把这事情猜出了个大概,不由心中一阵冷笑。
这人身上的猴子,显然就是白天抢了孙蕾皮包的那只!
!
“我看了小宝儿脖子上的伤,只有三根手指位置上的猴毛脱落,淤血深入皮下,力道完全透进颈椎深处,但伤而不死,如果我猜得不错,你的鹰爪功夫已经开始练出阴劲儿了!
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年轻人,我还以为是淮南鹰爪王大驾光临了。”
这中年人貌不惊人,站在哪里像是在乡下走街串巷耍猴的,但嘴里这一说话,他那双那双在黑夜中几乎亮的发光的眼睛一下就落在了白泽的脸上。
随之而来便有一股慑人的气息,轰然笼罩下来。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普通人在荒郊野外被一只饿急眼了的独狼给盯上了一样。
阴狠毒辣,气血升腾!
是个高手!
白泽心里一惊,目光从眯成一条直线的细缝中射了出去,隐约间,就在这一刹那里,两人目光交接,似乎正有刀光闪烁。
冷厉而又阴森。
“以前只听说过峨眉山的猴子有多土匪,有多流氓,却没想到居然有人专门养猴子来干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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