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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好软,被子面料也好舒服。
承载着巨大羞耻心,明寐把自己的屁|股一点点降下去,最后虚也不虚,实也不实地贴在床边。
她纳闷:高中那会儿也会偷懒趴在他床上写作业,那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大臊意呢。
……
不一会儿,外面浴室的轻噪音消失了,对方趿拉着拖鞋在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仿若嘶嘶划在明寐心上。
她吞咽喉咙,莫名干涩。
景淮洗完澡擦着半干的黑发回卧室,走进来,见她贴着床边正襟危坐,很正经地问:“我的床,让你不满意了吗?”
“没。”
明寐立刻打断他总是暧暧昧昧的话,别扭却不知该怎么表达化解,“你,我是说你……”
她正支吾嘴硬的时候,景淮扯下头上的毛巾,一步步走近。
他赤着脚踩上柔软地毯,明寐垂着的视线里顿时瞧见了他们二人的脚。
男女力量与刚柔的差别往往在这样的部位彰显。
他的脚大又偏瘦,走动时浮动筋骨,正在逐步靠近,也不知怎的,一串细电般的酥滚上脊沟,明寐脖颈发热,饱满的白皙脚趾禁不住蜷了蜷。
正是因为明寐现在不是扭捏内敛的小女孩,所以他才更有兴致地品味对方此刻的每一寸表情。
景淮懒洋洋扶着床头架子,明知故问,揶揄着:“所以……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
羞耻心到达极限,明寐轻推他一下,掀开被子直接钻进去,声音闷闷的,伸出一只手挥挥:“你只要在卧室里就行了!
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瞧着床上鼓起的一包,景淮缓缓收起笑,“好,知道了。”
“放心,不和你抢床。”
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过了一小会儿,明寐听见几声遥控关灯的声音,卧室里只留下一盏从墙角亮起的微弱夜灯。
她悄悄把头探出来,往床下看,发现景淮扯了张小被躺在地毯上,似乎刚要闭眼。
两人黑亮的目光在昏暗的房间对上。
景淮见她趴在床上看自己,压低嗓音,颇有说悄悄话的感觉:“怎么了?”
明寐只是赤白地望着他,半晌,摇摇头躺回去了。
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一时谁也没入睡。
已经十一月了,即便是最好的房子,也禁不住寒风从窗子的缝隙里钻进来捣乱,这股若隐若现的冷,让明寐意识到自己又在一个秋转冬的时节与景淮扯上了关系。
“哎,你还记得吗?”
明寐盯着天花板,忽然和对方搭话,“上次咱俩这样排排躺的时候是在干嘛。”
“记得。”
景淮的回话立刻响起。
他的嗓音更沉了些,被密闭的卧室润色,“那年过年时候,去露营,对不对。”
明寐往鹅绒被里缩了缩,“嗯”
了一声,伸手摸到了自己略凉的鼻尖,恍惚间,就好像回到了那年深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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