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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懂得为什么以前感情甚笃的时候他也很少向她提起他父母的事，甚至她都不知道有维园的存在，那并不代表他不伤心，而是这种伤痛刻骨铭心，除了自己之外旁人全都无能为力。

不知过去多久，容昭推开手术室的门出来，戴着宽大的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们从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全副武装，几乎都要认不出来是他。

两人不约而同站起来，贺维庭坐得太久，腿部血液循环不好，晃了一下，乔叶赶紧扶住他。

&ldo;对不起。

&rdo;容昭除下口罩，只对他们说了三个字。

贺维庭愣了一下，然后是发狂似的揪住他，&ldo;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rdo;&ldo;姑姑是脑溢血，出血量很大，而且位置很凶险，我们已经尽了力。

她很坚强，一直撑到现在，不知她还愿意撑多久，但鉴于她目前的情况，可能很难再醒过来。

&rdo;那就是植物人吗？对于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成为植物人也就没有多少日子了，各种继发的感染随时都会夺走他们的生命。

&ldo;师兄……&rdo;乔叶本来想问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试试，但一开口眼泪就落下来。

他们都知道不可能了，唯有接受现实。

&ldo;维庭，你先放手。

&rdo;她掰不开他的手指，还好江姜也回来了，帮她一起把他拉开。

他跌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ldo;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rdo;☆、他去了哪里贺维庭连续几天守在病房外，icu的探视时间很有限，每次都只有他一个人进去，帮贺正仪把头发理顺，握一握她的手，或者只是在一旁坐一会儿，说几句话。

大家期盼的奇迹却始终没有发生。

&ldo;他这样行不行，公司的事放着不理没问题吗？&rdo;贺维庭在病房里，容昭在走道上抱着双臂跟乔叶说话。

她的眼睛盯着病房里的百叶窗，&ldo;他很久都没停下来过，现在为了他姑姑停下来稍作休整，也不见得是坏事。

公司还有江姜吴奕他们帮忙料理，董事们也都是老臣子了，没事的。

&rdo;提到江姜，容昭的眼神有些微闪躲，谈话也往往就此打住无法继续，乔叶也是最近才发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