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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后,柏若风竟还能从包裹里挖出个粗糙的干草玩偶来。
那玩偶扎着两个啾啾,脖子上绑了个蝴蝶结。
面部用木炭绘出黑溜溜的眼睛,没有鼻子,一个潦草的笑脸。
&esp;&esp;柏若风对干草玩偶爱不释手,唇畔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esp;&esp;阿元一看这么丑的干草玩偶,想起脏兮兮的柏月盈在地上打滚撒娇闹腾的模样,也跟着笑,“诶呀,这肯定是小姐做的。”
&esp;&esp;“除了她还有谁。”
柏若风摸摸怀里有些厚度的家书,对阿元道:“你替我收拾好,我去书房。”
&esp;&esp;他已经等不及了。
&esp;&esp;柏若风抱着巴掌大的干草玩偶去了书房,把它摆在自己桌角,占据了一块不小的地方。
那木偶长得潦草又粗糙,大大的笑脸对着他。
柏若风没忍住点点它的眉心,仿佛戳到了远在千里外的妹妹额头,“你啊……”
&esp;&esp;他从怀里拿出那封家书。
&esp;&esp;信封面的红签上写着他的名字。
柏若风没忍住摩挲着这个名字,眸色渐暖。
&esp;&esp;其实镇北候夫妇待他很是不错。
只是经历和性格使然,注定柏若风不会像普通婴孩那样撒娇亲近。
&esp;&esp;他甚至是隐隐有些排斥与疏离的。
毕竟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走了呢?
&esp;&esp;想到十多年来夫妇俩在他身上耗费的精力,柏若风有些歉疚地从胸口抒出口气,他拆开信封,从里边拿出四张纸,一一排开,放在桌面上。
&esp;&esp;按先后顺序阅读。
&esp;&esp;第一张的字迹有些潦草,龙飞凤舞,连笔连得差点叫柏若风看不清字的本来面目。
话只有三两句,无外乎银钱不够了去哪取,被欺负了找谁帮忙,以及,告诫他离京城子弟远些,原话是说:“一个两个小白脸满肚子黑,把你卖了都不晓得。”
&esp;&esp;第二张笔迹娟秀,和信封红签字迹一养,写的内容是四张里最多的。
密密麻麻告诉他生活里注意哪些哪些方面,又提醒他年底记得回家过年。
&esp;&esp;现在才春季,柏若风数了数月份,他才来京城不足七天。
娘就开始给他算回家过年的倒计时了。
&esp;&esp;第三张显然是他大哥的,话比爹多,比娘少。
整封信都在和他说这些时日自己做了些什么,以此告诫他在京城也不可懈怠。
&esp;&esp;当然,最后再加了一句推翻前边所有勤勉句子,“京城与北疆不同,小弟一人孤身在外千万注意身体,勿要疲劳过度。
训练什么的不做也无所谓,遇到危险能跑则跑,有大哥在,以后无人敢欺负你。”
&esp;&esp;柏若风心想:孤身在外?你把阿元他们放哪去了?
&esp;&esp;他当时上京,侯府不放心,可是派了不少仆人运了不少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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