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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ldo;这就说明……什么呢？&rdo;那人知道随从是聪明绝顶的人，能跟在自己身边三年，没有送命也没有被踢下基层的，都是绝顶聪明的人。

果然，随从说：&ldo;这说明，他当时说这话，并不是要钓出那兰，而是别有用意，或者随口提起，或者根本就是在发精神病。

&rdo;

&ldo;预后如何？&rdo;

&ldo;医院方面当然不知道他疯话里和那兰的联系，没有报警。

那家伙病情不稳定，用药的效果不怎么样，当年又犯了那么大的事儿，所以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也治不好。

&rdo;那人点头不语，随从不再吱声，知道老板的&ldo;最强大脑&rdo;此刻在高速运转。

足足十分钟的沉默，淹没在都市十分钟的喧嚣繁华中，那人终于说：&ldo;看来我们只能……&rdo;随从听出那人的意向，点头说：&ldo;好，我会尽快安排，把这个惊天的消息传给那兰，接下来，舞台就归她了。

&rdo;那人停步，看着随从，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位青年，随从心里一阵慌乱：我说错什么了吗？直到那人露出微笑，他才略略放心，略略放心而已‐‐微笑本身代表不了什么，他不知多少次亲眼目睹那人在微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那人缓缓说：&ldo;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我年轻时的德性。

&rdo;随从总算彻底放心，放下的那颗心如花怒放：&ldo;您过奖了。

&rdo;

&ldo;只不过，&rdo;那人的声音陡然变冷，&ldo;当年如果我自认为猜着了、想对了，从不会说出来，探老板的口风，而是直接就去做了。

干我们这行的，就是个自虐的命，一方面怕错，错一步满盘皆输，另一方面又不能怕错，怕错就不能进步。

&rdo;

随从轻轻说：&ldo;明白了。

&rdo;跟着那人又过了数条街，到了余贞里的巷口。

那人再次驻足，随从说：&ldo;您真的要去吗？记得有人微信上说过，戴向阳之流是批着雅皮的土豪，&lso;潇湘&rso;徒有其表，剖析整个会所的内外，可以说是品味二字里少了&lso;未&rso;，就只剩一堆口，也就是饭菜还可以，能对付对付嘴。

&rdo;

那人叹道：&ldo;现在的年轻人，也一样是一堆口，口舌尖刻，心胸促狭。

我要去潇湘，当然不是为了去朝见戴向阳，也不是去赏其或有或无的品味，而是去看一眼真正的珍宝。

&rdo;

随从问：&ldo;是唐代波斯孔雀炉还是传说中宋徽宗送李师师的沉香扇？&rdo;

&ldo;那些充其量算古玩，真正的珍宝外界人不会知道，也不会放在醒目之处招摇，戴向阳虽然被你们说得如此不堪，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rdo;言下之意，那人是为数不多知道那&ldo;真正的珍宝&rdo;价值的人。

随从知道什么时候不该继续刨根问底，说：&ldo;好，您稍候，我这就先进去打声招呼。

&rdo;

那人微笑点头，目送随从走入巷口，没几步，又被他唤回：&ldo;我看不必了。

&rdo;

刺耳警笛声由远及近，而在高叫长鸣的车辆到达之前，三辆标着&ldo;江京公安&rdo;的suv已经呼啸而至，急刹在余贞里巷外的江兴中路上，车尚未停稳，数名刑警就跳出来，开始交通管制，疏散江兴中路、余贞里路口的车辆和行人。

另有几名刑警奔入余贞里，将熙熙攘攘的游客群往巷外疏导。

其中一辆警车的音箱里传出了严肃的喊话声：&ldo;请游客们和商家尽快离开余贞里，尽快离开余贞里！

我们要处理重大刑事案件，请大家尽快离开余贞里，以免对你们的人身安全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