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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钟怀国夫妇和小保姆在家里忙乎了大半天，辣子鸡、云腿蛋、红烧肉、西蓝花、桂鱼等一盘盘色泽诱人的菜肴从里面端出，摆放到餐桌上，令人垂涎。

秘书和公务员走进客厅，从一个旅行包里把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取出来，摆到茶几上。

进到厨房，秘书见钟怀国系着围裙在烟熏火燎的灶台前，正把锅铲挥舞得七上八下的，感到很新鲜很好奇，心想打我跟了首长起，他从来都是古训&ldo;君子远庖厨&rdo;的忠实实践者，不知今天有什么样的贵客登门。

&ldo;首长，有什么事情，您吩咐我来做吧。

郑浩在七星谷给您挑拣了几块石头，让同事带回北京，我们给您取过来了。

您去看看。

&rdo;秘书说。

钟怀国把炒好的菜盛到盘里，放下锅铲，解下围裙，来到客厅。

见到几块花纹挺漂亮的石头，他欣然于色，&ldo;嗯，郑浩选石头，眼光不错。

东北龙身工程的石头已经有了，现在，龙头工程的也有了，什么时候再添一块西北龙尾巴上的，我就能凑成一条世纪龙了。

&rdo;

门铃响起，秘书过去打开门，不禁愣住了。

魏光亮剃一个锃亮的光头，穿着学员服，跟在钟素珍后面，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钟怀国瞥他一眼，脸阴沉下来，&ldo;怎么理了个光头?&rdo;

&ldo;如果受伤，便于包扎。

《内务条例》没有禁止剃光头。

&rdo;

钟夫人从厨房里端出汤锅，看见魏光亮，笑纹立即在脸上荡漾开来，&ldo;光亮来了?光亮，今天你舅舅居然下厨房了，你最喜欢吃的菜都是他做的。

&rdo;

魏光亮勉力想对舅母笑笑，但笑不出来，&ldo;谢了，我受宠若惊。

&rdo;钟素珍生气地责备道，&ldo;你这说的是什么话?&rdo;

&ldo;人话，大实话。

&rdo;

&ldo;你这叫什么态度!&rdo;钟素珍气得脸通红，却无可奈何。

钟怀国几乎要发作，想到今天是全家为魏光亮赴部队送行的日子，压抑住不快，关切地问，&ldo;行装收拾好了吗?&rdo;

&ldo;差不多。

&rdo;

&ldo;他什么都没带。

&rdo;钟素珍没好气。

&ldo;笔记本电脑，军服，不算行装吗?&rdo;魏光亮不给养母好脸色。

钟素珍不敢再惹他，转而向哥哥求援，&ldo;哥，他一套便服都不带，你说说他。

&rdo;

&ldo;我是去修导弹阵地，带那些东西干什么?&rdo;

钟怀国瞪住他，&ldo;你说的话都没错，可听上去都不对劲。

还有情绪，是吧?有气朝我撒，别冲你妈撒气!&rdo;

魏光亮窝着脸，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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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建伟　杨海蒂　著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