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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孙茜现在大多凭本能行事,脑子里想的只是如何将严岑撕碎,至于严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靠近了出口这件事,她一点都没有发现。
近战上严岑尚且算得上游刃有余,只是孙茜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附着着一层冰凉滑腻的油脂液体,摸上去手感近乎于尸油和尸液之间。
严岑猝不及防间手下打滑,攥着孙茜手腕的手滑到对方的手肘以上,生生被她逼进几寸。
似乎就在同时,背后的窗户忽然传来一声脆裂声,严岑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听见许暮洲咋咋呼呼的声音突然响起。
“严哥——严岑!”
许暮洲不知道瞧见了什么,后半句直接变了调,嗓子顿时劈了,严岑用余光一扫,发现他已经不知道怎么从外头撬开了半扇窗,连胳膊都伸了进来。
许暮洲原本确实是在隔壁等的,但两个教室之间的窗户距离其实并不远,室内距离更是只有一墙之隔,凭严岑的身手,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
何况老式空心砖并不能完全阻隔声音,孙茜在隔壁横冲直撞,桌椅板凳乒乒乓乓地倒了一地。
许暮洲在隔壁被一刻不停的巨响闹得有些心神不宁,甚至有些后悔。
他与孙茜只打过一次照面,实在不应该就这么轻率地唬严岑出去涉险。
不管严岑这个人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看起来有多么不好接近,好歹这也是他不必费心防范的唯一同伴。
许暮洲有好几次甚至想跳窗出去看看,又觉得自己这点武力值送上门也就是给孙茜当点心吃,万一帮不了严岑,说不定还给他添乱。
然而他自我催眠了两分钟,还是没忍住地爬上了窗沿。
三年一班的教室灯火通明,许暮洲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这种明光,被刺的流下泪来,他好不容易手忙脚乱地逼着自己睁开眼,就发现严岑半身都是血,正被孙茜死死地钳着不能动弹。
那一瞬间,许暮洲都觉得自己心跳差点骤停。
或许是许暮洲这一嗓子太过惨烈,严岑手差点被他叫得哆嗦,骤然想起一件事。
许暮洲怕鬼。
严岑的手比脑子还快,在看到许暮洲露头的那一刻就用力伸腿别住了孙茜的膝盖,带着对方从横放的桌椅上滚了下去。
“别看!”
严岑冲他喊道。
摇摇欲坠的老式桌椅承载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吱嘎一声碎成了木条。
“别进来!”
严岑还不忘呵斥一声:“你回去等我。”
许暮洲原本探进的半个身子一顿,下意识听着严岑的意思退了出去,只是他依旧没有回去隔壁,而是干脆呆在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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