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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程轶这小子，学习又好，让人省心，还这么为老师着想。

晚上，这一群师生就登上了回d市的火车。

因为火车上的时间比较长，还要过夜，所以心情很好的赵老师给他们每个人都买了软卧的票。

同学们在小包厢里，门一关，就开始打带过来的扑克，还有偷偷啃鸭脖喝啤酒的。

再晚一点，所有人都睡了。

程轶站在包厢外的过道里，只有他一个人，灯光算不上明亮，外面漆黑一片，火车穿越在没有人烟的平原上，能看得到几点星光。

有扇窗户没关，纱帘被风吹得翻飞。

程轶很少有能这样放空自己的时候。

他一直很忙碌，忙碌到没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

许柯推开门，打了个哈欠：“程哥，怎么还没睡？”

“还不想睡。”

他又看向许柯，“那你呢？”

“想一些事情。”

许柯说。

许柯脸上露出少有的迷茫：“我一直在想考上b大，苏稚也想我考上b大，但这样可能会把我们之间的鸿沟拉得更大吧。”

程轶不知道说什么。

这无非就是感情和前途孰轻孰重的问题，可是现实一点，当然是前途更重要。

“以前我就知道我很喜欢她，但她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喜欢她。”

许柯苦笑一声：“你知道吗，程哥，我拿到奖牌的程轶躺在卧铺上，有点失眠。

许柯说的话，让他一遍一遍用理科生的思维仔细分析，是因果关系没错吧？许柯说，他拿到奖牌，第一反应是想给苏稚看，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所以他才发现自己这么喜欢她。

为什么它们可以算得上因果关系？程轶脑子一团糟，处理这些纷杂的情绪显然没什么经验。

后来，他说服自己，很好的朋友之间，相依为命的亲人之间，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所以没什么奇怪的。

思及此，他才终于有了睡意，渐渐陷入睡眠。

隔日，宋颜颜上课的时候，才知道林臻逃课了，因为他给自己发消息说，雪团已经昏迷过去，估计救不过来，所以他逃课想去见它最后一面。

血液指标很差，没办法进食，那个宋颜颜触碰过的温热小生命终究还是要消失了吗。

钟夏见宋颜颜情绪不高，低头瞥了眼她的手机，发现是林臻，就问她：“怎么了？”

林臻为什么让她心情低落？这让钟夏搞不懂。

宋颜颜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目光：“我和林臻发现了一只流浪猫，在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