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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拥有的更多，可她知道，她拥有的依旧只有黑暗中照着她的这束光。

晚上十一点，程轶回来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他以为宋颜颜已经睡觉，轻手轻脚地放下书包，脱下大衣，走到自己的屋子里。

宋颜颜听到衣服的挲挲轻响，心里顿时感到安稳，把被子拉到脖子上，准备什么都不想先睡一觉再说。

但是，潜意识里游离的念头却总让她不能陷入睡眠。

再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一点。

透过门缝，依然有光流进来。

程轶怎么还没睡？宋颜颜轻轻打开门，程轶那屋并没有关门，所以她站在门前就能看到他。

他还在专注地看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打着字，眉头时而拧紧，时而舒展，认真的样子好看极了。

突然，他回头，看到宋颜颜，微微惊讶的问：“吵到你了？”

“没有。”

她摇头。

她走过去，看到屏幕上一串串看不懂的英文，问道：“今天谈得顺利吗？”

程轶点点头，眼中微微漾着喜悦：“很顺利。”

宋颜颜却感觉不到什么喜悦，凌晨一点，他还在工作。

路是人走出来的，程轶的路是他磕到头破血流撞出来的。

别人轻轻松松就能过上好的生活，程轶却要这么辛苦，还要照顾她这个拖油瓶。

程轶发觉她的情绪有点异样，关心地问：“怎么了，今天玩得不开心？”

那个林臻也在她同伴的队伍中，居然敢让她不开心？“没有啊，很开心，玩了很多，摩天轮、过山车、海盗船……”

她勉强露出个笑脸，吐舌头，“当然了，那些我都不太敢玩。”

“颜颜胆子太小了，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揉了揉她的头，声音低沉，带着点倦。

“程哥，早点睡吧。”

她说，“明天再看也是一样的，别伤到身体。”

他回头看了眼屏幕：“嗯，快忙完了。”

“那我回去了。”

她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晚安。”

程轶的眼睛在细碎的灯光下，带着点耀眼的笑意。

宋颜颜一阵鼻子发酸，逃似的回到自己屋子里。

如果没有她，程轶不用这么辛苦。

一个高中生，不仅要学习课内的内容，还要准备竞赛，还要四处奔波打工，养活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