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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其实靳时雨不太明白这三个字的真正含义。
直到靳时雨在高局面前被迫接受到“解放了”
背后的真正的、直白的含义。
高局说谢臻不会再复职了,不光是因为过去有很多事情说不清楚,更是因为这是谢臻自己主动提出来的,高局说有关于谢臻过失杀人的案子会在日后重审改判,会给予一定赔偿,而鹤英分局也会给予当初的谢臻、过去的鸦青一个应有的奖赏和荣誉。
只不过谢臻不做警察了。
靳时雨听到这个消息,下班后独自坐在车上抽了好几根烟,回到家后生怕谢臻闻到他身上一股烟油味,还在风口站了近一刻钟才上楼。
谢臻一个人待在家里,莫名提起点烘焙的兴趣,时常蹲在烤箱面前研究怎么做出蜂蜜黄油小面包,虽然做出来的成品常常是黑黢黢的一团,但依旧在不懈的尝试。
进门时谢臻刚好端了一盘子新的出来,这次烤得有些焦黑但不至于像上次一样变成了黑炭,卖相尚可。
靳时雨勉强地扯出个笑容来:“哥,你这次成功了?”
“一半儿一半儿吧,道阻且长啊,等差不多到天气彻底热起来的时候,我估计就能彻底成功了。”
谢臻哼笑了两声,勾着手指叫他过去,靳时雨不动,他便走上来扯着靳时雨的领带往前走。
靳时雨伸出双臂,将谢臻困在自己臂弯之间,手掌撑在餐桌上,两个人面前摆着一盘透着焦香和甜腻气息蜂蜜黄油小面包。
靳时雨低下头,贴近谢臻的耳朵轻轻问道:“做小面包很开心吗?”
“非常。”
谢臻轻松又迅速地给出了他的答案,扭过身子,手指间拿上一个小面包,眼疾手快地塞进了靳时雨的嘴里。
甜味有些淡了的小面包在某种程度上也算符合靳时雨的口味,只是靳时雨长年健身,吃不了太多,咬了两口便塞回给谢臻,嘴里鼓囊囊地撇开了话题:“要是开心,你开个面包店。”
谢臻不客气地踹了靳时雨一脚:“怎么,你出钱?”
“我没钱了。”
靳时雨风轻云淡地瞥了他一眼,提起这件事时,表情略显无语,嘴角甚至都隐隐约约地抽搐:“纪星从我这里坑了一大笔钱走,虽然说那些本来就是靳寒给的。”
谢臻还没来得及问纪星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催命般的电话铃声就同时在家里各个角落响起。
谢臻的手机、靳时雨的手机、家里的座机,一瞬间都响起来了。
瞧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电话号码来电,谢臻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干脆直接了当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旁边靳时雨那边便响起了靳寒冷得几乎能掉下冰碴子的声音:“纪星不见了。”
谢臻:“……”
“快挂快挂!”
谢臻猛地一个飞扑上去,冲着靳时雨做口型,眉头紧锁。
靳时雨瞧过来的时候带着点困惑,嘴上确实很实诚很冷漠很事不关己地反问:“关我什么事。”
又凭借着手速立刻摁掉了电话。
靳时雨有些困惑,刚挂掉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他没有立刻接通,而是看着谢臻,似乎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谢臻微微蹙着眉,反手又将电话给挂断,静静道:“纪星离开了。”
“我知道。”
“我是说,不会再回这里来的离开。”
谢臻扶着额,无声叹息着,嘴唇紧紧抿着,似乎是在思量有些事该不该说出口,他在等靳时雨开口询问,可靳时雨偏偏只是了然地看了他一眼,陈述着:“所以是拿了钱用去远走高飞。”
谢臻点点头。
靳时雨挑了挑眉,无言,静静等待着谢臻的下文。
片刻后,谢臻才拧着紧缩的眉头说:“纪星是omega,他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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