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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以来,苦童只得出去了,却发现浑身上下全是灰。
他无奈一笑,只得先回偏院将这身衣裳换下。
温怀舟这日上过早朝后便一直与温正霆在书房里商讨国事。
温正霆此刻忧心忡忡,一对眉头向上扬起,虽是白发苍苍却也不也不输当年斩杀敌手的威严气概。
他覆手在屋内走动,心里似乎颇为忧虑,而温怀舟则与之相反,坐在一旁淡然品茶,沉思不语。
温正霆叹一口浊气,问那最小却最聪慧的小儿说道:“怀舟,此事你可有对策?”
温怀舟沉吟片刻,轻轻放下手中精巧的茶杯,才对父亲说道:“我大雍昌虽与众游牧民族建交多年,却从未听闻如此多突厥人进京一事,一来,镐平距离边境少说也有百八百里,定不可能是一时兴起前来游玩。
二来,突厥常年居住高山之下,那地海拔极高,早已适应了高原气候的突厥人来到干燥的镐平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儿能适应的了的……”
“除非……”
温正霆若有所思的应下这句话,可是答案已在两人只见心知肚明。
除非这些人早有谋略,早有前来中原的准备,特地制作了一味药或者什么东西,抑制住了这种水土不服,才导致这些突厥人们来这中原也并无异常。
温怀舟眼冒寒光:“不仅如此,这里头定有一名中原人为其接应。”
温正霆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的确如此,倘若没有此人从中作梗,自是不会让这些突厥人如此自然的进到这镐平里。
温怀霆坐在案前已拟好了上奏给皇上的文书,其中“揪除奸细”
便是重中之重。
温怀舟见即此,便不告而退,而那温怀霆自然早已习惯,专心致志在案前写好文书。
离开后的温怀舟抻了个懒腰,看着黄昏有心欣赏了半晌,又抬步回了风烟苑。
可是此刻他却没有回到自己屋里,而是转而进了一个别致的偏院。
偏院里的阿昀此刻在院子里百般无赖的扫地,燕华燕英不知跑去哪儿玩,倒是那大夫封清河坐在院里和阿昀有一搭没一下的聊天。
温怀舟不禁皱眉,不知这偏院的下人怎的如此懒散,还有那名甚是面生的人,坐在院里就开始喝茶水,看起来就是礼数全无。
阿昀见着那头走来一人,还以为是自家主子回了屋,赶忙上来迎接:“夫人,您终于回来啦。”
温怀舟闻言眉头紧锁:“这苦童又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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