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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十六七岁的年纪,长挑身材,鸭蛋脸儿,皮肤白皙的几乎呈现透明,一双大的出奇的眼眸流转时耀出一汪碧蓝之色,显得与中原女子大大的不同,但容貌艳丽出众,却是比他所见的中原女子都还要美出三分,不由看的失了神。
冯黎见状,忍不住噗嗤笑起,说道:“姑爷,我们新娘子漂亮是吧?”
吕莆连忙回神,大为尴尬。
那红衣少女却抢先一步,拉了他的手,说道:“吕莆,我刚才找你,喊了那么多遍,你怎么也不应我一声呢?”
吕莆被她小手握住,只觉她一双手似乎柔若无骨,好生奇怪。
他虽然贵为将帅之后,年轻英俊,但自小便沉心于武学练兵,与女色一事反倒从未有过接触,这时突然有个貌美少女与他挨的如此贴近,鼻端更是有阵阵清香扑来,不由心里迷糊起来。
阮绩韬一一看在眼里,暗暗好笑,上前冲那妇人长揖道:“敢问夫人可就是长门冯二娘子?”
那妇人眉开眼笑,还礼道:“相公客气啦,正是奴家。”
长门冯姓,从一排名至十二,这十二位女子虽不是一母所生,但自幼被父亲屏弃,倒是格外姐妹情深,感情好的出奇。
别看冯二慈眉善目的似是位寻常妇人,想她十多年前初出道时,一柄“罗刹夺魂刀”
下却不知死伤了多少条性命,下手端的狠辣。
阮绩韬虽长居昆仑闭关修行,但对这些关外的江湖佚事,毕竟还是有些了解的,特别是赫赫有名的长门妇。
他举目望去,见那花轿后隐隐还站了十几个人,心里揣度:“十二女出嫁,不知长门诸女中来了几位?若人数太多,待会儿吕莆性子发作起来,倒是不易对付。”
果然,那边吕莆将那红衣少女冯十二的手猛地一摔,大声愠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冯十二错愕的张大了小嘴,脸上满是委屈与愤怒。
冯二见状,忙拉了小妹,对吕莆说道:“哎呀,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
等过会儿成了亲,拜了堂,你们便是夫妻啦,又何来的授受不亲呢?”
吕莆怒道:“什么成亲拜堂,我根本不认得你们!
即便是你们对我有救命之恩,难道我就非要娶了她这个胡女不成?”
冯二脸色一收,沉声道:“妹夫不是在说笑吧?”
吕莆听她语气阴森森的,才触到她阴鸷的眼神,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寒气,一时张口结舌,竟说不出话来。
冯二转过头去,看着妹妹,柔声说道:“十二,你都瞧见啦!
这样的男人你还要他么?不如趁现在你还没嫁过去,先杀了他吧!”
她说的低声细语,轻描淡写,旁人听了却不由倒抽口冷气。
吕莆更为恼怒,才要发作,阮绩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吕莆欲待挣扎,哪知手腕上却如同套上了铁箍似的,动也动不了,吕莆大吃一惊,他只知阮绩韬才智过人,竟不知他的武功也有如此高明,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脑筋里才闪过这个念头,阮绩韬已附在他耳边低声告诫道:“别再说啦,她们可不是在说笑的!”
吕莆向来对阮绩韬信服,听他如此一说,心头大大为之一颤。
冯十二低着头,拿靴子不住的在地上画着圈圈。
冯二问道:“十二,你怎么说?”
在场的人都知道,只要冯十二说一句:“全凭姐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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