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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天泣灵善（第2页）

彩儿！

快离开这里！”

乔恩言罢，看向身前的灵霄，眼中，口中，鼻孔，耳孔中，隐有黑红灵气溢出。

“好小子，你今天倒是让我这万年神蝠长了见识，你这体内的灵气，究竟是什么东西？。”

青灵神蝠倒挂在一颗大树上的巨大枝干下，显得很是悠闲道。

“他是，古灵霄？为什么他们要打架？”

乔彩儿神情暗淡，语出后声音哽咽，焦急的跺着小脚丫，跑向乔恩。

“快走！

别过来！”

乔恩已经无力再战，雨水冲刷着他伤口上流出的血液，很快又流出一股鲜红，如此往复。

乔彩儿直扑在乔恩身上，顶着灵霄刀刃道：“你要杀就杀我吧，放过我的两个哥哥！”

她那稚嫩的声音里有哀求，有绝望，也有无邪。

“洛夕王室都该死！

你让开，我从不乱杀无辜，但是他们屠我全族，我必杀之！”

灵霄的声音因为怒气而变得嘶哑，仍是举着木刀，站在雨中，那身影十分落寞，异常孤冷。

“呜呜，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

？”

乔彩儿那娇小的身躯，映入灵霄脑海，仿佛挡在乔恩身前的不是乔彩儿，而是灵霄的母亲，纳兰羽湘，又仿佛，她那哭声中的每一句为什么，都是灵霄亲口说出来的话，他想起在青源湖边啃着烤鱼时的情景：“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光我的族人？为什么！

？。”

“呜呜呜，我求求你不要杀他们！

呜呜，他们是我的亲人！

求求你，呜呜呜，求求你大哥哥！

。”

乔彩儿跪在灵霄面前，拉扯着灵霄的衣袖，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混合在雨水里，落在泥地上。

突然，在灵霄的脑海里，天空仿佛晴朗了，那片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天空，正是他小时候和姐姐古灵汐追着玩的画面，那时候的天是蓝色的。

那时候，古灵汐和古灵霄一起追着蝴蝶，来到青源山的一处山枣峭壁上。

因灵霄看到了峭壁上的山枣红亮，哭闹着定要上去摘了吃，古灵汐拗不过，只好带着灵霄上了峭壁。

在古灵汐即将抓到那颗最大最红的山枣时，脚下的枯枝断了，古灵汐滑下峭壁的瞬间，被灵霄一把抓住。

灵汐瞧着灵霄的力量渐渐减少，而脚下又没有可以攀登的东西，便喊道：“灵霄，放开过，快放开我！

不然你也会掉下去！

快点放开我！

。”

灵霄幼小的脸颊憋得通红，娇小的手臂磨出了血口，仍是一声不吭，死命的抓着古灵汐的手不肯放手，那时候，他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救姐姐！

。

雨中，灵霄颓然站立，随着背上的怨灵渐散，木刀脱手后掉在地上。

他面无表情的僵硬在原地，只盯着眼前的乔彩儿，那如星河般灿烂的眼眸，似是当年的姐姐古灵汐，又似是当年的母亲纳兰语湘。

“你们走！

走……。”

灵霄的耳边仿佛没有了声音，他恍惚中，只喊出这几个字，而声音，渐渐显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