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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被她这话弄得一点扭捏劲都没了,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将她拍了个趔趄,斥道:“死妮子说什么混话!
要再嫁还用等到现在?!”
“疼!
阿娘,疼!”
江母简直要被气乐了,这闺女是不是脑子坏了,怎么能想到再嫁迦上去?
哦,猜错了啊....
江上弦龇牙咧嘴的揉着被拍痛的地方,寻思老娘这劲儿也太大了些,这要是跟人茬架,高低也是个高级战斗力,
嘴里还是赶紧转移话题,省的被再打一下:“那,阿娘有何事?”
江母走到榻边,刚想坐下,想到自家闺女有个毛病,平日里脏点没事儿,就是上床必须要是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才能上,否则就得给那床罩子都拆下来重新洗了晒了。
她倒是不觉得洗洗刷刷的累,就是心疼那布料子,多洗洗褪色不说,还容易坏了旧了的。
脚步一顿坐到边上的矮凳上,小声道:“就是,你上回说那些话,阿娘想了想,还挺有道理的,你阿耶虽然没了,可你们两个都还没成家,你虽是个小娘子,按照咱们长安的规矩,这家里的东西,你也能分一半的,否则日后到了婆家,只怕是抬不起头做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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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么,嫁妆就是底气,婆家有钱终究比不上自己有钱,看人家脸色过日子可不好。
江上弦听得云里雾里,她倒是压根没去了解过本地嫁女的风俗,只是下意识的代入封建社会重男轻女,财产给儿子,女儿就一份嫁妆完事儿了,就算别人家的了。
没想到还是平分呐?
“这院子肯定是留给二郎的,家里的钱阿娘留下点,剩下的你们两个平分,阿娘想着,是不是想办法多挣些钱。”
江母说着,试探着道:“这两日,永平坊的周三娘跟我说了个生意,倒是还不错。”
永平坊和永安坊就在隔壁,中间隔着永安渠,这周三娘在这一片,也算是个小名人。
虽是商户出身,可嫁了个良民,听说成亲的时候,那嫁妆也是极多,她见过几回,确实穿戴的一瞧就富裕的很。
可江上弦听到生意就直接拒绝:“阿娘,做个小摊小贩的没事儿,若是要搞个铺子,日后咱们出去可就是商户了。”
要不是为了怕成了商户,她挣钱的法子也挺多,没必要跟旁人合伙。
合伙做生意,百分之一万会出问题。
“哎呀,不是。”
江母摆摆手:“不是这个生意,是她娘家那边,哎哟,你是没瞧见,她头上戴的首饰,身上穿的料子.....”
江母一想起周三娘身上那些首饰,便忍不住眼热,甭管几岁的女人,大多都是爱美爱这些精巧的玩意儿的,不禁有些跑题了。
“阿娘....”
江上弦无奈的打断,这都什么时辰了,不说重点,长篇大论的说别人身上的穿戴做什么?
旁人的东西再好,也不是自己的。
“就是,就是她与我说,她阿兄去年跟人学了走商,一年下来,挣了不少银钱,今年开年就又去了从咱们这儿到大宛有两条道儿,今年走另一条,,若是这一趟好,明年便要自己组个商队去了大宛。”
江母其实也不清楚这两条道不两条道的,她又没念过书,也就是听周三娘说了才知晓的。
江上弦却是知道个大概,说是两条道,其实就是过了嘉峪关,之后分成三条,哈密、楼兰、精绝,中间是塔里木盆地,最后到帕米尔高原,就是因为汗血宝马被汉武帝打的叫爸爸的大宛国了。
也就是现在的乌兹别克斯坦费尔干纳盆地。
可问题是,她阿娘到底要怎么挣这个钱啊?总不能这把年纪还大老远跟人出去给人帮工跑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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