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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第2页）

她这是要把栓儿往死路上逼‐‐就不怕到了地下，难见大哥？亏得大哥对她处处留情容让……他若有知，此时还不知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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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亦不禁有几分哽咽，徐循听了，也是默然：皇帝身边的人，很少有不辜负他的，太后虽曾辜负过，但毕竟不是不能分说，在去后的这一番作为，由皇帝来看，也算是负尽了母子亲情了。

若再往深一些想……

&ldo;只怕老娘娘是早有此意了。

&rdo;她低声道，&ldo;不然，夏天时候，也不会召襄王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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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我自然也想到了。

&rdo;皇后不过感伤片刻，也就恢复了正常，她冷声逼视徐循，&ldo;你我虽有龃龉，但此时亦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也不瞒骗你，你目前还没有被殉葬的危险，之后若你抛开一切尊严，苦苦哀求她，看在点点面上，也许她会免了你殉葬，也许又不会……我现在也不好说。

你不助我，也有一定几率活下来，你助我，若是事败，我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两条路放在眼前，你自己选吧！

&rdo;

她这一次也算是坦然无比了，居然连风险都体贴说明，甚至把对她不利的信息都抛出来了。

徐循从她话里，似乎捕捉到了一点信息，她沉吟片刻，问道，&ldo;什么叫做目前没有被殉葬的危险？&rdo;

&ldo;已经殉了一批了，没你。

&rdo;皇后慡快地道，&ldo;现在就余南苑那群小贱人没处置，但一旦老人家腾出手来，也就是迟早的事，若要殉你，或是单独处死，或是和她们一批，都有可能。

但话又说回来，第一批没你，也许她心里就没打算要你殉葬了……这件事现在对局势毫无影响，只她一念可决，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就是把你忘了，也许是要等日后从容料理，也许是没打算你死。

&rdo;

&ldo;已经殉了一批了？&rdo;徐循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声调，&ldo;都‐‐都‐‐都有谁？&rdo;

皇后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道，&ldo;有名分的都殉了，唯独就余下你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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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了？徐循一时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虽然早想过起码有一半人以上难以逃生，但却也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居然这么狠……

&ldo;我记得文皇帝那次，起码还等了一个月‐‐&rdo;她胡乱揪了个话头。

&ldo;哦，是了，昭皇帝那次你不在京里。

&rdo;皇后说，&ldo;因文皇帝那次，办得不妥当，她觉得丢了脸面。

昭皇帝那次就不那样办了，文武大臣不曾廷辞，嗣皇帝也不出面，昭皇帝一去，便聚集到景阳宫偏殿，由我们在外送，一起吊死了事。

免得她们自知要死，神思不属的，在葬礼上还丢了天家的脸面。

&rdo;

徐循瞪着皇后，半晌才道，&ldo;那，仙仙……&rdo;

&ldo;你也知道，殉葬要免，肯定是要有些特殊情况，&rdo;皇后还是维持着钢铁般的冷静，&ldo;她虽有女，但莠子去了，平时又深居简出，根本不在她跟前讨好，如何能免？再说，都是低等妃嫔殉葬，也不像话，总是要去个位高点的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