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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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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然后人就会变成魔鬼。

&rdo;

苏泽锦也沉默了一会，然后他说：&ldo;我觉得当你意识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你就已经在约束自己了，除非……&rdo;

&ldo;除非我对变成魔鬼也毫不在意。

&rdo;沈淮一补全了苏泽锦的话。

然后他平静地说，&ldo;是的，我无所谓。

光光&lso;变成魔鬼&rso;，并不足以约束我。

我不受道德的谴责，不对结果而恐惧。

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够找到、发掘一些，能够约束我的东西。

&rdo;

&ldo;为了什么？&rdo;

&ldo;为了能够感觉满足，感觉愉悦，甚至感觉恐惧，为了能让血管里的血液流动而不永远如同冰晶一样凝结。

&rdo;沈淮一说，&ldo;我并不在意，这种约束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是符合社会伦理道德还是与其相悖，我只期待找到这个，然后用它将我自己，变得更完整。

&rdo;

&ldo;……我吗？&rdo;苏泽锦问。

两个人说了这么一长串话，苏泽锦也并没有忘记他最初的问题。

沈淮一为什么会这么做？

而现在，沈淮一回答他：

因为我需要一个约束。

我在找一个约束。

沈淮一脸上的笑容仿佛终于注入了一点真实的情绪：&ldo;是的，是你。

我开头接近你是因为沈淮，中途发生陈简事情的时候，我本来打算结束和你的关系。

但是小泽，你真的永远‐‐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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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亲眼看着你，像被开采出来精心打磨的钻石一样，在最后发出了最璀璨的光辉。

你为什么能在短短一天之类就消除掉你母亲的真相对你的影响？你为什么能够在最后原谅要杀你的陈简？你为什么能够是单纯的&lso;放过&rso;、&lso;原谅&rso;，而不以此获取什么？&rdo;

&ldo;我无法理解，我想要探索，我完全被吸引、为之着迷、更在可能失去的时候感觉到了惶恐和强烈的不甘心。

这之中的任何一点，都足以让人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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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rdo;沈淮一慢慢地说。

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轻微地恍惚了一下。

他好像突然又感觉到了沈淮。

不、不应该这么说。

他一直都感觉得到沈淮，同一个人，两种人格，他们本来像两条不同的河流一样泾渭分明，但在这一刻，平行的河流再次出现了交叉点。

比刚才那一瞬间持续得久得多的。

他意识到沈淮的的情绪，感觉到沈淮的期待。

他们好像在这一瞬间合为一体了。

&ldo;我期待……&rdo;沈淮一继续说，&ldo;我期待，和你在一起……你对我而言，并不一样，和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并不一样……&rdo;

从旁观的角度，沈淮一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