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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心底的小神兽们僵硬地躺在黑乎乎的草地上,徐远南艰难地找回属于自己的思维与声音,“爸爸,我跟小叔……”
是真心相爱的。
惹揍的后半句被熟悉地土耳其进行曲截在了徐远南嘴边儿,徐远南无意识地抿起唇角,眼巴巴地盯着自家父上大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
伴着欢快的曲子看了眼来显,徐泽清翻转手机,屏幕对着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很想知道是谁来的电话”
的徐远南晃了晃,确保徐远南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之后,不紧不慢地按了免提。
熟悉的,每每不等挂断电话就能勾得他开始思念的声音从扬声器里飘了出来,他听见他心爱的小叔说:“大哥,你别为难囝囝,他不过是个孩子,这事儿应该由我向你解释。”
紧接着,他又听见他心爱的小叔在解释之前,当着父上大人的面儿对他说:“囝囝,乖乖等叔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被老板蹂躏死了tat妈蛋的,端午节也不给放个假。
☆、求成全徐泽如回来了,回来的很快。
2005年1月29号,晚上九点二十五分,徐泽如搭班机飞芝加哥。
2005年1月30号,上午九点四十一分,徐泽如一下飞机就把电话打到了徐远南手机上。
之后,第二天下午三点,徐泽如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按响了徐远南家的门铃。
门,是徐远东开的。
同样一张脸,却是迥然不同的气质。
徐泽如耐着担忧与思念笑意盈然地跟徐远东打招呼:“仔仔?”
“爸爸、妈妈……”
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徐远东侧过身子招呼客厅里的徐泽清和罗红梅,“小叔来了。”
年初的新茶,经年的紫砂壶。
滚开的水烫进壶里,嫩绿的叶片无声舒展,瞬间茶香四溢。
面对面坐在茶几两侧,静静地看着徐泽清慢条斯理地泡茶、烫杯子,再没生出丝毫的旖念,徐泽如心底不住翻涌的只剩对徐远南的担忧与思念。
碧绿澄澈的茶汤被推至眼前,徐泽如扶着茶杯,平静地看向徐泽清的眉心:“大哥,我……”
“泽如……”
抬手止住徐泽如的话,徐泽清抬眼,温润地回视徐泽如,“昨天电话里你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虽说你所说的经过与我在囝囝电脑里看到的大相径庭,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去追究到底是他勾引的你,还是你诱惑的他……”
“大哥只求你一件事。”
“……”
无声地捏紧茶杯,徐泽如艰涩地开口,“大哥何苦说求,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这事儿……”
无奈低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自徐泽如进门便假托着切水果躲进厨房的妻子,徐泽清靠在沙发靠背上,不再掩饰自己的疲惫,“大哥只能求你。”
垂眼避开徐泽清的视线,徐泽如状若出神地盯着在澄澈茶汤中浮沉的一片嫩绿,沉默不语。
“98年的时候,我本是预备把囝囝和东东一起送去剑桥的,手续都办好了,可没想到那孩子去了一趟科技馆之后就铁了心的要留在国内,非要去t大学建筑设计,为了这个他跟我死磕了三天,最后还是我这个当爸爸的先妥协让了步……”
无视了徐泽如那无声的拒绝,徐泽清刻意压低着嗓音,不紧不慢地陈述完似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之后,话锋一转,终于转向了正题,“不知道你平时有没有留心,囝囝这孩子表面上没心没肺,什么都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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