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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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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寡侧头望了一旁的鸿舻寺官员几眼，又看向古钦：&ldo;古相还不知，此次殿试皇上已有旨意，让我替她升殿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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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钦先是一怔，随后大惊失色，口中连连道：&ldo;这……这……&rdo;半天才又吐出几个字：&ldo;……臣确是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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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地滚过了数个念头。

能为皇上亲试中进士者历来都谓之&ldo;天子门生&rdo;，如今皇上却要让太子升殿主持，可见皇上是当真定了退位让政的心思了。

既如此，今年的这一科女进士们岂不是成了太子登基后的首批亲吏，更将是任重非凡。

他心里连连苦笑，脸上却没露色，转身叫旁边的官吏将已封好的策论卷呈过来，翻出孟廷辉的那一份，双手递呈过去：&ldo;殿下既然是要替皇上主持殿试，那么看看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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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寡接过来，转身背光，将题纸扯开，先是细细地看了一回，然后又飞快地扫了一遍，眼底有些沉黯，回头对古钦道：&ldo;把榜上前五名的策论卷都拿来与我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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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钦点头，身旁的几个官吏们便匆匆翻出题纸，呈上来。

他一一阅毕，脸色变得有些冷，抬眼看向古钦，&ldo;孟廷辉的这篇文章虽说做得不错，可我却看不出她比这几人好多少，古相何故判她为会元？&rdo;

古钦欲言，却听他又接了一句：&ldo;莫不是她在考前曾得机会投帖至古相府上？&rdo;

这话语气生冷，明显带了责难之意。

古钦微微垂首，&ldo;臣确是得了她的帖子，不过不是她来臣府上投的，而是沈知礼替她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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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寡听后蓦然转身，眉毛斜扬，&ldo;此话当真？&rdo;

古钦点头，&ldo;臣岂敢欺瞒殿下。

孟廷辉的策论虽与这几人不相上下，可处世之道却要精上许多。

当年皇上旨谕进士科礼部试判卷不得糊名，意在从宽取士；既是要从宽取士，那便不当只论文章判功名。

依臣之见，能让沈知礼亲来臣府上为之投帖之人，将来在朝中定不会是平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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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寡捏卷两指紧了紧，复又低头看了眼那题纸上的名字，眉间不由一陷。

过了许久，他才将题纸放回案上，却无再言。

古钦想了想，又道：&ldo;至于才学高下、文章好坏，殿下可于殿试之后再细细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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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点了下头，负手欲离。

古钦却又在后道：&ldo;殿下，&rdo;见他停下，才急着道：&ldo;臣方才听人说，此次殿试的题目中书还未呈阅皇上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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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寡侧头，低声道：&ldo;皇上旨意上有言，此次殿试题目由我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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