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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怎么不管我们家的鸡下不下蛋?”
“呜呜呜”
柳大丫在屋子里委屈得直哭。
从刚刚听完金氏那番严厉的话后,她就受不住的回来哭了,一直哭了小半个时辰还没有停歇,心里的委屈止也止不住。
“二郎”
“呜呜呜呜呜呜”
“二郎呜呜呜,你怎么就死了呢?”
柳大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被褥里抬起一张与乡下女子相比显得白皙的脸来,抽抽噎噎地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会死的,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跟你闹着要花戴了。”
“二郎啊”
柳大丫是真心觉得自己委屈,当年自己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漂亮姑娘,及笄之后来说亲的媒人是一波接着一波,和如今二丫的没人过问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不喜欢做地里的苦活累活,于是选了做货郎的张二郎。
张家和柳家一样田地不多,但张二郎性子活络,学人家走街串巷的货郎一样挑了针头线脑到各村贩卖,每日也能挣几十文钱。
所以柳二丫一眼就看上了。
嫁过去之后虽然不得婆婆喜欢,大嫂也压着自己,但很快自己就生了张家唯一的孙子啊!
从此以后不但二郎对自己非常好,公婆也高看一眼,什么苦活累活都给生不出儿子的大嫂做,自己只需要在屋里做针线。
可惜好景不长。
去年自己听说县城的绒花比镇上的好,而且还便宜了一文钱,于是就催着二郎去买,能多挣钱呢。
结果在回来的路上二郎摔了一跤,磕破了脑袋,抬回来之后没几天就不行了,还把这么多年家里的积蓄花了个干净。
在那之后,婆婆就看自己不顺眼,天天打骂。
如今回了家,却连件红衣裳都不能穿。
柳大丫心里委屈,如果她知道二郎会摔破脑袋,那肯定不会让他去的,几文钱又哪里有当家的要紧?
“呜呜呜二郎”
柳大丫又埋头哭了一阵子,把心里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她现在和柳二丫一个屋,可二丫在外头做饭,屋子里便只有她一个人。
哭着哭着她便觉得屋里安静极了,让人瘆得慌,刚好有一阵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她抬起头来,慌张地左右张望。
“二郎”
“是你吗二郎?”
屋内寂静无声。
过了许久之后,换了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裳,哭得眼睛都红肿了的柳大丫咬了咬唇,低声喃喃自语,“黄媒婆说我找不着好的了,二丫,你,你说了不想嫁人的,大姐,大姐这是在帮你,对,在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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