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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4页）

林莫信步向前走去。

一路上，他看到无数掩映在薄薄云雾之下的奇花异糙，灵石神水，若不是知道琅华令是以杀戮生灵作为力量的来源，他会以为这是什么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

不过繁华盛景下本就多是累累白骨，这倒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新鲜事就是了。

林莫眼神一暗，目光是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冰冷。

就这样，他走到了竹亭之前，看清楚了那正在对弈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ldo;你来了。

&rdo;白衣者向他一颔首，笑道：&ldo;倒是比我想象得快些。

&rdo;

黑衣者却只是微微抬眼，继续摆弄手上的棋子。

林莫摆摆手，无意间带起一阵微风，就见眼前的两个人影晃动了两下，有如被风拂过的湖中倒影。

&ldo;你们是琅华令幻化出的幽灵？&rdo;他问。

&ldo;我们是琅华令的梦。

&rdo;白衣人温和地说。

林莫又问：&ldo;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我又为什么在这里？&rdo;

&ldo;因为你想来，所以就来了。

&rdo;白衣人，不，琅华令落下了一枚棋子，引起竹亭四下风云突变，他看着林莫，目光中满是说不出的憧憬与敬畏。

&ldo;这世上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rdo;最后，他轻声说。

林莫没有听见这句话，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全被亭外的景象吸引了。

只见云雾幻化出层层叠叠的高山，波澜壮阔的汪洋，无数飘渺人影穿梭其间，仔细看时，却又渺渺不见。

忽然，林莫有了一种预感，他伸手轻轻一点，只见云雾演化的景象骤然一停，又迅速倒退。

人影减少，海山依旧，终于，他看到了一切的初始‐‐

那是一群衣袂飘飘的仙人。

&ldo;琅华仙境……就是传说中的仙界？&rdo;林莫不可置信地问。

&ldo;不，准确说来，我只是其中一个碎片。

&rdo;琅华令的梦境化身温顺地回答，&ldo;很可能是最后一块碎片。

&rdo;

林莫睁大了双眼：&ldo;仙界已经消失了？&rdo;

&ldo;不，是碎裂了。

&rdo;琅华令有点苦恼地纠正道，&ldo;早在万年之前，它就已经破裂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