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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那张极具侵略性的脸,明明此时是仰视着他的姿态,可宋图满愣是没从对方的脸上表情,看出他有丝毫要仰视他的“弱小感。”
反而这个模样,像是森楚里的猛兽,正在围困着一只毫无攻击力的丛兔。
因为不怕丛兔能跑得了,所以就连锋利的厚爪也懒得伸出来,只是把丛兔困着,看它如何可怜兮兮地挣扎臣服。
宋图满不知道用这样的比喻来形容当前的状况恰不恰当,但他真的有被男人镇住,就连刚刚都下意识听从了男人的话,这会儿他的两只手都已经按在了裤腰上。
若不是当着别人的面脱裤子这件事实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让他及时停住了手,这会儿他可能还有得尴尬。
青年一脸茫然又紧张,吞吞吐吐道:
“我,我……不用脱裤子的,我……大腿上没伤到。”
他觉得,只需要把裤管挽到膝盖上边就好了。
因为他只有膝盖那儿感觉有些疼。
从头到尾,宋图满都没有去想到:他受伤的又不是别的地方,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处理伤口的。
他忘记想起这一点,而在场唯一的一个能想到的人,就更不可能会提醒他。
甚至,男人还理直气壮地开始诱哄了起来,“你没看,怎么知道大腿上也没事,乖,听我的,早点擦了药,才能早点好。”
曾经有人偷偷评价过,叶诚鹤的外貌上佳,属于是天花板的那一类。
但可惜,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却时常严肃又冷冰冰的,若是他能对着人,稍稍温柔地软一下脸,怕是整个c市的女人都能被他给迷糊住。
现在,宋图满就面对着这张能把人迷糊住的脸。
至少,他已经迷糊到,开始在说服自己了。
青年想着,两个大男人之间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大学的时候,特别是炎热的夏天,他也听说过,很多人在宿舍里,其实都只是光着膀子穿着个裤衩子的,彼此相互之间都是坦然面对的。
所以,叶诚鹤,应该也是不觉得这有什么的吧?
倒是他,男人只是想给他检查下伤口替他上药而已,他却反而在这儿别别扭扭的,平白辜负了好邻居的满腔关心。
思及至此,宋图满也就掩下了那层羞,故作镇定地把裤子一脱。
因为男人就跪蹲在他的前面,他也不好再让人特意走开,青年柔韧的身体,便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他用一只手撑着沙发扶手,微悬着屁股底,另一只手则把裤子往腿的下面方向拉下去。
青年毫无察觉,这样放浪的动作,若放在声色场所,会激起多少观看者的肮脏心思。
更别说,他是在对着一个,对他有欲望的男人面前这么做。
用这种姿势主动褪下裤子,对男人而言,会意味着什么?
真的是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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