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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的高考没有如期进行,高中毕业的韩抗美和韩必胜带着疑虑和失望回到了镇里,他俩感到非常的茫然,自己十年寒窗苦读付诸东流,他们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这么捉弄自己,不知道自己眼下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在哪里。
他俩每天无所事事,就到尹金平的父亲尹校长家,把自己埋在书堆里,一看就是一天,用那些世界名著来慰藉自己迷茫的心。
韩灿宇也被这突然的变化打得措手不及,他后悔当初没让抗美和必胜跳级,他想,哪怕只跳一级,他们就可以参加高考了,现在已经坐在大学的教室里上课了。
但是,没过几个月,韩灿宇的这个后悔也被打破了,因为不少大学也停课闹革命了。
韩灿宇的脸上失去了笑容,他很担心弟弟、妹妹们的命运。
就在他整天忧心冲冲的时候,他和谈盼的儿子出生了。
在给儿子报户口,需要起名字的时候,谈盼问韩灿宇:“高考都没有了,咱儿子还叫‘北清’吗?”
韩灿宇说:“嗯,就叫‘韩北清’。”
谈盼又问:“以后上不了‘北大’、‘清华’,叫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尴尬?有点讽刺?”
韩灿宇说:“我觉得取消高考,这一定是暂时的,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怎么能取消考试制度?大学怎么能不招生呢?这不可能呀!
我相信,以后高考一定能正常进行。”
韩北清的出生,给韩家带来了新的希望,抗美和必胜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天,抗美和必胜骑着自行车又要去尹校长家看书,迎面遇到了马文学。
马文学拦住他俩,说:“我听说红卫兵要到几个老师家抄家,你们快去告诉尹校长把那些书藏起来,别让人给抢走烧了。”
抗美和必胜听了,不敢怠慢,他们二话不说,骑上车猛劲地往尹校长家奔。
尹校长也有预感,他已经把**装在了麻袋里,但是不知道放哪安全,正在犯愁,抗美和必胜正好赶来。
抗美说:“藏我家,我家有菜窖。”
尹校长说:“菜窖我家后院也有,但是他们肯定会搜查的。
必胜对尹校长说:“我家不是学校的老师家,也没有什么**,他们不会到我家来搜查。”
抗美也说:“我家是烈属,他们到我家来不敢轻举妄动。”
尹校长觉得他俩说得有道理,就说:“行是行,但是万一被发现了,会连累你们家。”
韩抗美说:“我们不怕
。”
尹校长点了点头,说:“行,要是他们发现了,我就说是我趁你们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放进你家菜窖的。”
他们把书从麻袋里拿出来,分别装在几个小面袋子里,先放在了尹校长家的菜窖里,等到天完全黑了,他们拿着手电筒,一袋一袋地往玄卓善家的菜窖里倒动。
玄卓善想了半天,觉得这么一袋一袋地摆在明面上不仅不安全,书也容易受潮。
她让必胜在菜窖里面挖一个大坑,放进去一个陶瓷大缸,把书一本一本地放进缸里,然后上面用油纸封好,埋上土,跟菜窖的地面一平,然后再在上面放一口装有“给牡契”
的大缸,从表面上看,一点破绽都没有。
第二天,红卫兵果然就到尹校长家抄家了,他们把尹校长书架上的书都查了一遍,没发现一本**。
书架上除了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就是成套的《选集》、《新华字典》、《成语词典》,以及中学教科书、“抗美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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