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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往常他们是自己睡自己的,不会刻意等对方。
但这种微妙的感觉促使仲希然起身,她心想,祁斯年今天为了陪她录节目所以才要这么晚还加班,她怎么也要关心两句。
她穿着拖鞋走出去。
客厅落地灯亮着,祁斯年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棉签,看到她出来目光闪过些许诧异。
茶几上搁着一瓶碘伏。
仲希然忙问:「你受伤了吗?什么时候?」
她说着走过去,祁斯年的腿似乎想往后躲,但不知道为什么只动了一下就停住。
透过昏黄的灯光,她看到了祁斯年大腿根外侧的白玫瑰文身,愣了一下。
几秒后,祁斯年平声:「文身发炎了而已,前几天去补的色。
」
他真的也有情侣文身,她当时还以为他是为了替她解围撒谎。
好像有点可笑,他们都带着跟另外一个人的爱情烙印结了婚。
仲希然想起来,盛佳当年也很喜欢玫瑰。
以前她家里的花房有各个品种颜色的玫瑰,盛佳还来借过一株白玫瑰,她似乎格外偏爱白玫瑰。
她对玫瑰的颜色倒没什么特别青睐的,霍新说纹红玫瑰时她也没反对。
不知道是不是看她愣住,祁斯年解释:「只是因为文身褪了色不好看才去补,没有别的含义。
」
仲希然点点头。
她知道祁斯年有时候有点过分追求完美主义。
她跟自己说大度,没什么,只是以前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接过棉签:「我帮你吧。
」
可能是今天在泥里滚过又立刻洗了澡,文身的部位有些发红。
仲希然捏着棉签,一点点碾过他大腿外侧肌肤。
祁斯年屏息,觉得尾椎泛出一点痒意。
仲希然缓缓替他涂好,将棉签扔进垃圾桶里。
她情绪仿佛不太高的样子。
祁斯年看她片刻,问:「需要我打掉吗?」
仲希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文身。
」祁斯年看着她,「需要我打掉吗?」
「不用。
」仲希然听见自己说,「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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