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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弥恒先去了,两人中越颐宁成了留下来的那个,明明是一起来到,她却要等候更久。
一侧站着的符瑶看着满院子的侍从,想抱怨也不敢太大声,只能小小声地气愤道:“这也太欺负人了.........
不知道还得继续等多久。
越颐宁自然清楚,这亦是代表着王副相对他们二人背后所代表的势力的态度。
但与其说是更看好四皇子,不如说是四皇子相较之下更不好惹一些,至少越颐宁没感觉到王副相有站队任何一方的想法。
只是,王氏如今之举,多少有些超出越颐宁的预估。
庭院中有五色梅花展枝生发,争奇斗艳,底下芳草萋萋,已有春芽。
寒气未尽,浸雪冰白的石子漫成甬路。
越颐宁啜饮了最后一口茶水,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噔”
地一声闷响。
她招手,唤来一个离他们最近的侍从。
那侍从低眉垂眼靠近,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大人,是有何事需要奴婢效劳?”
越颐宁笑得温和:“你几岁了,可是这王府的家生子?”
侍从有些困惑,但还是恭谨答道:“回大人,是的,奴婢今年十四岁。”
“我等得有些无聊,想在这测算一下我今日的运势,以消磨时间,可否劳烦你为我掷出这枚铜钱?”
越颐宁从袖中掏出一个圆润油亮的铜盘,搁在自己的膝腿之上,笑眯眯地递给她一枚铜钱,“往这盘中掷出即可。”
侍从小心翼翼地接过铜钱,掷入盘中。
“叮”
,铜与铜相撞,发出鸣金之音。
越颐宁并未抬头,但却能感觉到堂内有几道目光窥探过来。
在其他侍从眼中,这名着苔古色长衫的大人显然行举怪异,但他们并未言语制止,而是用余光留意着此处动静。
越颐宁望着盘中的卦象,又转动铜盘,接连扔下两枚铜钱。
卦象摆布错综变幻几番,最终尘埃落定,各归各宿。
“好了,谢谢你。”
越颐宁抬起头,朝那名侍从笑道,“卦象说,我今日运气还不错呢。”
侍从恭顺行礼:“能帮上大人的忙,是奴婢的荣幸。”
越颐宁望着那名侍从退回廊下,继续静默侍立,又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铜盘卦象。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等那名粉裙夹袄侍女再来传唤时,越颐宁已经收好铜盘了。
“越大人,”
侍女行礼道,“王大人请您过去,请随奴婢来吧。”
越颐宁整了整衣袍,起身。
跟上侍女后,越颐宁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没看到叶大人?”
侍女回:“叶大人已经出府了。”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越颐宁穿过一片梅树,绕过嶙峋假山与嵯峨怪石,来到一座屋堂前。
侍女为她推开门,越颐宁步入厅堂,一目所及皆为奇珍异宝,上梁绘彩,?炉燃烟。
坐在桌案后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头戴宝冠,方脸大耳,目带精光,望之如有游蛇盘踞。
正是王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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