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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的,你们没看见那腰牌?”
供奉并非官职,但也有其独特的身份牌,也就是供奉牌,很好认,这东西整个县也就那么一枚而已。
“雨太大,怎么看得清,不过这位什么时候出去了?”
“别瞎问,县尊咱们私下说了也就说了,顶多算个冒犯上官,但那位黄供奉,千万别招惹。”
统领官严辞告诫道。
这都是县丞丁岐大人亲自交代的,虽然没说得很明白,但他也听懂了,这位黄供奉诡异的很,而且连丁岐也招惹不起。
后来他去镇魔司办差,远远见过这位黄供奉一次,也就是那次,让他内心对这位供奉,充满恐惧。
那种阴冷,暴虐,残忍,诡异的气息,说是一头披着黑袍的妖诡,他都信,就是不信那袍子下装的是个人。
这种恐惧不是因为品级差距,不是因为实力差距而引起的敬畏与害怕,而是一种生理性的,来自本能的感觉。
统领看了看天色,“你们再守一会儿,我先回兵马司一趟。”
其他人一头雾水,但也没人敢说统领早退溜号。
其实,他们还真错怪统领了,而是统领想起,县丞丁岐丁大人特意叮嘱过他们,什么时候黄供奉回城,定要回去禀报。
兵马司中,县丞丁岐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饼,那汤饼上面除了堆满牛肉,还浇了一层红红的油泼辣子。
那位从城门处回来的统领,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目光扫过那碗汤饼,顿时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下雨天要是吃这么一碗,确实享受,也好发发汗,去去湿。
“吃了没?”
丁岐似是看到了那统领的小动作,出声问道。
“还没!”
“给他弄一碗!”
丁岐向一旁的侍者抬了抬下巴。
统领立刻抱拳,“多谢县丞!”
“这个时候还不到换班的时候吧?你怎么回来了?”
“那位黄供奉回来了!”
丁岐动作一顿,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将一大箸汤饼送进嘴里。
“刚回来?”
“属下刚刚亲眼所见,他刚进城,我便回来禀报了。”
“你做的很好,先吃汤饼!”
行伍之人,用饭没其他特点,就是一个快字,一碗汤饼下肚,那统领只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油泼辣子的带来的热意从肠肚逐渐散发到全身。
“再来一碗?”
丁岐问。
“不用了,卑下饱了!”
其实他没饱,这种碗,要吃饱,起码再来两碗,但再吃好像不太合规矩了,因为丁岐已经放碗了,不能让上官等着他用饭。
“那就先回去吧!”
统领立刻告退,等他走后,丁岐起身,来到窗前,幽幽目光看向远处被雨幕遮掩,只能看出一个大概轮廓的县衙。
“县尊啊,你究竟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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