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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孟先生。”

温慕想扯开话题，微微仰起头来，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分外明亮：“月底的时候我要回学校拍毕业照了。”

孟庭宴不可抑制地皱了皱眉，以为他在撒娇要让自己送，神情很淡：“这段时间很忙，到时候张司机送你去就行。”

“……不是。”

他拒绝得太快，温慕轻轻地咬了咬唇，耳朵垂下来，“他们说拍照可以带家属，我只是想……想和你一起拍。”

孟庭宴神情微怔，没想到是自己误会了。

可是他这个月根本没有空，也不想特地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腾出时间，浪费时间和精力。

只是一个毕业照而已。

怎么拍不是拍。

“……看到时候的行程安排吧。”

沉默片刻，孟庭宴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微微沉郁地揉了揉眉，“有时间就去。”

温慕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也欢喜地回环住了孟庭宴的腰，模样十分乖巧。

“好。”

“还有，下个月初是……”

突然想到什么，温慕眸子微亮，刚要开口，男人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孟庭宴下意识用眼神制止他，快速拿起手机接起：“怎么了。”

夜色中，温慕怔怔地看着男人，听话闭上了嘴。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温慕只看见孟庭宴舒缓的眉头逐渐蹙起，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过了一会儿，腰间的手也抽离了，孟庭宴身子微微别过去，声音沉着地和那头的人通话。

温慕动了动唇，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目光缓缓看向车窗外。

想说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明明就只有那么一句话，可是他却只能因为一个眼神而保持安静，把话慢慢咽会肚子里。

他刚才只是想问，还记不记得下个月一号是他们在一起的三周年纪念日。

为什么可以制止地这么快，明明说完那句话不用五秒钟啊。

不，温慕晃了晃头，不想钻进牛角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