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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因此,这段对杀人的描写才如此的震撼人心。
如孙述宇所说:“我们读水浒时不大反对杀人,是由于在这夸张的英雄故事的天地间,我们不大认真,只是在一种半沉醉的状态中欣赏那些英雄;但金瓶梅是个真实的天地,要求读者很认真,一旦认真,杀人就不能只是一件痛快的事。
被杀的潘金莲,无论怎么坏,无论怎样死有余辜,这个拖着一段历史与一个恶名而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的女人,我们是这么熟悉,她吃刀子时,我们要颤栗的。”
瓶儿、西门庆之死,已经十分血腥污秽,痛苦不堪,但是这个生命力最为强盛的女人潘金莲,她的死却是最惨不忍睹的。
观武松把金莲“旋剥净了”
,香灰塞口,揪翻在地,“先用油靴只顾踢他肋肢,后用两只脚踏他两只胳膊”
——张竹坡一直评道:“直对打虎”
——直到“用手去摊开他胸脯,说时迟,那时快,把刀子去妇人白馥馥心窝内之一剜,剜了个血窟窿,那鲜血就冒出来,那妇人就星眸半闪,两只脚只顾登踏”
。
整个过程惨烈之极,使用的都是潜藏着性意象的暴力语言。
金莲心中爱上的第一个男子,便是如此与金莲度过了新婚之夜。
绣像本眉批:“读至此,不敢生悲,不忍称快,然而心实恻恻难言哉!”
就连作者写到此处,也情不自禁地感叹:“武松这汉子,端的好狠也!”
然而,这岂不也是作者对自己的感叹?我们应该说:作者端的好狠也!
因为我们知道,正是作者把金莲之死描写得如此狂暴、凄惨、鲜血淋漓。
金莲与西门庆,是书中两个欲望最强横、生命最旺盛的人物,他们的结局也都能够配得上他们的性格。
然而西门庆之死,虽然带来很多肉体的痛苦,却不是悲剧,因为作者认为西门庆的下场是自作自受,故此以其结拜兄弟的一篇祭文,增加了许多讽刺喜剧色彩,暗示西门庆本是一个“鸟人”
而已。
潘金莲之死,却是悲剧性的,因为金莲固然造下了罪孽,但金莲本人也一直是命运的牺牲品,是许多不由她控制的因素的牺牲品,因此,当她结局的血腥与惨烈远远超出了书中的任何一个人物——甚至包括得到了复仇的武大本人时,就产生了强烈的悲剧气息。
有些评论者认为,武松假装与金莲结亲,骗得金莲、王婆来家,然后关上门杀死二人,这种做法不符合《水浒传》中武松的“英雄性格”
。
然而,第一,《金瓶梅》对武松的塑造,是脱离了《水浒传》而另起炉灶的,我们不能把《金瓶梅》的武松视为《水浒传》武松的延续。
第二,就算是以《水浒传》中武松之性格而论,他在大路十字坡张青、孙二娘所开的黑店里,看破孙二娘不是好人时,故意说风话挑逗孙二娘,后来又假装被蒙汗药迷倒,趁机抱住孙二娘、将其压在身下等描写,都是非常“流氓恶毒”
的做法,其中“性”
趣盎然,怎可认为此处骗婚是不符合《水浒传》武松性格的做法?武大以为自己的兄弟“从来老实”
,是想当然耳,武大才是从来老实,因此以己度人,卖炊饼的这个大哥,怎么能了解自己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的兄弟的真性格?在本书之中,安排金莲死于和武松的“新婚之夜”
,以“剥净”
金莲的衣服代替新婚夜的宽衣解带,以其被杀的鲜血代替处女在新婚之夜所流的鲜血,都是以暴力意象来唤起和代替性爱的意象,极好地写出武松与金莲之间的暧昧而充满张力的关系,以及武松的潜意识中对金莲的性暴力冲动。
性与死本来就是一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概念,这里,金莲所梦寐以求的与武松的结合,便在这死亡当中得以完成。
注释
[1]孙述宇著:《金瓶梅的艺术》,第85—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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