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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们的菀青挑一把,老师可不会厚此薄彼。”
陈洛笑了笑,在看到房其琛又拔出一把稍小的后就麻利的合上了箱子,他拍拍衣服站了起来,稍微适应了一下小腿酥麻的感觉,踱到窗口用手指掀开了紧闭的窗帘。
雨依然下的很大,甚至已经形成了“河流”
,偶尔有手臂从水流里“伸出”
,惊奇了一朵朵水花。
老实说,这画面并不美,反而灰暗又惊悚。
”
看样子我得走了。”
陈洛下了决断。
“起码要在这里变成人间地狱前跑远点。”
说完,他弯腰提起了箱子,跨过倒地的女孩,推门而出,在迈过门槛的时候顿了顿,“虽然我觉得是句废话,但还是要嘱咐你一句。”
房其琛没有回头。
“处理好阮钰铭,他熬不过这个雨季的。”
等到陈洛的脚步声远去,房其琛才站起身走到了窗边,屋外的雨越来越大了,汇集的“河流”
也愈发庞大,逐渐蔓延到了远方。
而挣扎在其中的人们,探出水面的四肢扭曲又丑陋,就像那一张张变形的脸,已经失去了身为人最原本的模样。
“河流”
一路向西,越过了狭窄的街巷,越过了东西区的交界,最终到达了已被改造为机械世界的西区。
蒸汽炉和钢铁是这里最常见的东西,耸立的烟囱冒着一股又一股的黑烟,熏的天空和墙壁都泛着灰黑,奇形怪状的机械和房子遍地都是,倒也有点相映成趣的意思。
“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了。”
坐在温暖的屋内,正在往桌子上摆着餐具的男人停下来望了望窗外,然后赶在房门打开前把热气腾腾的食物端上了桌。
“就光是这一场也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呀。”
从门外走进来的短发女子接了一句话,她浑身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淋完雨。
“过来吃饭。”
男人头也不抬的招呼道。
“行啦行啦,别老是像我爸一样。”
女子敷衍的应付着,径直走到放着干净衣物的沙发前,干脆的脱下了湿透的上衣,换上了干燥的背心,而她露出的左胸口,也有一条线鲜艳的红痕。
如果晏菀青在这里,她保准能认出这位就是劳伦斯手下那个一直盯着她看的女哨兵。
“今天可真要命,我想来一杯,亲爱的。”
她换完裤子后走到男人身边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后者习以为常的一把拉住她,把女子按到了座位上,转身为她倒了一杯麦酒。
“啊,谢啦,阿映,”
她端起杯子就灌了一大口,放下以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活过来了,这个鬼地方可真够呛。”
“怎么?劳伦斯没有达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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