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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盛料到她会妥协,此时此刻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慢慢地向她走去,不顾她眼里的厌恶和身体的抵抗,撩起她的头发,俯下身躯凑到她雪白的脖颈间低声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得问问它。”
他牵引着余好的手,覆到他腿间厚厚的、大大的那一坨东西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眉梢间尽是愉悦和戏谑。
余好万万想不到他如此的恬不知耻,大惊失色过后,快速地抽出手来,用力推开他,满脸的嫌恶之情:“祁盛,你不要脸,恶心。”
嫌弃、厌恶终于毫不掩饰的全部显露了出来,终于不是只会低着头耷拉着眼皮沉默了。
祁神嗤笑一声。
下一秒,他单手掐住余好纤细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给狠狠甩在床上,然后覆压上去,他沉重的身躯紧紧贴着她,严丝合缝。
余好难受极了。
祁盛扼住她脖子的那只手宽大浑厚,五指并拢发力着,力道大而狠厉。
她脖子细细的,只要大手再用力一点,再维持久一点,就能脆弱的被折断。
鼻尖相抵,祁盛看着余好脸色发青的样子,看着她眼中逐渐升满雾气眼尾发红的样子,看着她微张着嘴艰难呼吸的样子,看着她虽然皱眉却仍旧不屈的样子,半眯着眼恶狠狠道:“我不要脸恶心?你在我身下浪叫的时候就高清无洁了?”
过了几秒,他慈佘般的放过她,将她从临死的边缘拉了回来。
然后不耐地将她身体一挥,脸上神情嘲讽,眼光不屑,仿若她是一块肮脏的抹布一样。
余好伏倒在地上,手抚着脖子,撕心裂肺咳嗽着,好像要把五脏六腑给咳出来。
雪白的皮肤上布着几条深深的指痕,周边泛着可怕的红。
她嗓子眼难受异常,只能使劲咳,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些,到最后都咳出了眼泪,无力安静的倒在地上。
她还有余心,甚至丕在想祁盛怎么不干脆掐死她,这样她就解脱了,祁盛也能得到应有的报应去坐牢。
多么美好的结局啊,可只是奢想罢了。
在此时此地,祁盛仍旧恶劣,高高在上地俯瞰余好,语气轻慢:“你哪有资格这么说我,余好?我许你反抗了,许你这样对我甩脸子了?嗯?你有这个脸吗?”
在他心里,余好是姜秀的女儿,那个女人间接性的让他亲生母亲抑郁身亡,让他冗长的人生岁月里没有了妈妈,她理应替她那个妈还债,而欠债人是没有资格这样对债主叫嚷的。
总而言之,他不许余好反抗他,也不想看到她抵抗。
头发垂下遮住脸,余好听见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无礼:“滚吧,今天不上你。”
他只会对她这样,不是言语上的侮辱就是身体上的折磨。
余好握紧拳头,低着头轻轻呼了口气,然后动作缓慢地从地上爬了站起来,她什么话也没说,甚至都没有看祁盛一眼,就这样—步—步走出这个充满光亮的房间。
脖子上的痕迹遮不住,余好也没想要遮住它。
杨婆婆显然是看到了,愣了一会之后,神色又恢复正常。
她不蠢笨,余好从她家少爷的房间里出来,脖子上一圈指痕,不是摔伤,是谁弄上去的,心里清楚明了。
可她能说什么呢?又能做什么呢﹖她只能在余好要走的时候为她递上一把大伞,叮嘱她路上小心。
小姑娘身型瘦削,背影单薄,撑一把黑伞,在磅礴大雨中走得又快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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