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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每个夜晚,她躺在尺寸极大的床上,宛如一条死鱼,任由祁盛把她摆成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不吭声也不动情;在那天晚上,她做出了巨大的改变。
她睁着一双盈满泪的眼,艰难地仰着脸去亲祁盛,微凉的嘴唇从喉结缓缓落到下巴以及嘴角。
祁盛听着她嘴里溢出动情好听的呻吟,眼眸变得更为幽深,埋在她身体里的性器越来越烫,钳住她的腰狠狠射了出来。
他对今晚的余好格外满意,眉眼之间满是愉悦和魇足,在她水润润的颊畔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且温热的吻。
直到余好用沙哑的嗓音冒出一句:“我妈妈这个月的……”
祁盛脸色忽地一沉,他两目低垂,遮住了各种情绪。
在余好心惊胆怕中扯着薄薄的嘴角,嗤笑出声:“多少?”
“差不多要三十万……”
他给余好转了五十万,余好把多余的钱又退还给他。
他一如既往的恶劣与尖刻,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讥讽笑容:“退给我做什么?那多的二十万就当我今晚把你操满意了给的小费。”
余好小脸煞白,她加重语气:“我只要三十万,多的我不要。”
祁盛懒得跟她继续这么没有意义的扯,他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嘲弄道:“你还挺清高,可这话别躺在男人身下说出来啊。”
不等余好说话,他又继续覆在她身上,咬她的肩,揉她的胸,捏她的腰,掰她的腿,操她的穴,力道一下比一下狠厉,仿佛她是个没有感情与灵魂的性爱娃娃一样,不需要得到任何的爱怜与抚摸,他只用对着她随心所欲地发泄自己的欲望。
从此以后,余好为了这无数个三十万,把自己像是物品一样,卖给了她最讨厌的人。
做着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睡在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床上,每个月的月初,从他手上接过她靠着出卖肉体而换取来的报酬。
……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
心绪从痛苦不堪的回忆中抽离出来,余好捏着手机的指骨白中泛青,她朝祁盛轻轻笑一下:“不耍赖了,你在这等着吧,我去下。”
她能怎么办呢,这个月姜秀的疗养费、护理费都没有缴。
这男人可恶得很,以往的每次都不会主动给她转钱,非要她放下自己那分文不值的自尊,低下头颅卑微地求到他面前,以此来满足他那病态、卑劣的心理。
比起像个下贱的妓女一样,在床上求着他操,操完了再舔着脸要钱,给他下一碗面条多简单、多好啊。
余好在心里这样想。
…………
祁盛做的菜比余好想象中的还要好吃,但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吃了,再美味的东西进入她的嘴里,也跟咀嚼蜡烛一样。
但跟她不同,坐在她对面的祁盛一直低头吃着面条,动作慢条斯理,眉目舒展愉悦,这给余好一种错觉,仿佛她是一位厨艺精湛的大厨,煮给他的这碗面条是世间最美味的食品。
余好眉心微微动了起来,她收回放在祁盛身上的目光,用纸巾擦了下嘴唇,说:“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祁盛的碗见了底,他诧异地轻挑眉:“我看你没吃多少,我炒的菜也不是那么难吃吧。”
“我不是很饿。”
余好站起身来,“想睡觉了。”
祁盛点点头:“这样啊……”
余好转身,又听见他在背后叫她的名字,她回头,看见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唇角一勾,没由来地说了一句:“余好,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余好抬眼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垂在裤缝侧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几下,嘴唇上下翕动,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小小地摇摇头。
祁盛眼神一黯,看着她站在这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他眼皮发紧,喉咙有些痒,扯着嘴角再次耐心地问道:“没有吗?你再想想呢。”
余好沉默了一下,眼神变得莫名其妙:“你想要我跟你说什么话?你说出来,我照着说。”
墙上的钟表永不停歇地转着,周遭的空气无所不在地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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