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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发觉自己看到温凛着急解释的时候,看到温凛整个人被他说懵的时候还是会心软,还是会觉得温凛可怜。
温凛喜欢他吗?
应该有一点点,毕竟温凛脸上那烦恼的神情,跟他们圆房第二天早上他从温凛睡颜中读到的一模一样。
也许他就此答应了温凛,跟着他回“家”
去,往后的日子应该会比较太平,毕竟温凛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可是谁知道这好是一时半刻的,还是过两年就会到期的呢?
万一温凛只是演戏呢?
就算一切都是真的,温凛对于自己喜欢着的司远,不也是说放下就放下了吗?
如果他听信了,认真了,等到温凛再次放弃他的时候,他是不是还要过那种自我欺瞒,凭借回忆苦中作乐的日子?那时他还有心力和体力去狠下决心全身而退吗?
他因为爱而拥有的热情与动力几乎消磨殆尽,只剩一颗火星那么多,余下的皆是死灰,熬不过后半生数不尽漫长的夜。
所以,一切都到此为止吧,到此为止。
擦干眼泪,叫了出租,涂好防晒,戴上墨镜,傅观宁从更衣间里出来,把衣服拿到前台结账,然后对收银员道:“把这件衣服送给刚才等在更衣间外面,背黄色书包的妹妹吧,如果她不喜欢,这些钱就算给她做购物抵扣就好。”
说完他打着伞出了门,顺便打了个电话给教练:“我中午十二点练车行吗?好……嗯,麻烦您了。”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程利懿打量了进入房间的温凛,替他倒了一杯热茶,邀他坐到一旁的小沙发上。
“谢谢。”
温凛坐下来,两眼发直地望着热茶里一片卷着的茶叶,没有继续说话。
程利懿见他点失魂落魄,不像是简单地求复合失败,就主动发问:“在我这儿挂个号也不容易,赶紧说说看这次的困惑吧。”
温凛抬起头,目光却如沉沉暮霭,并不看向医生:“有改善bao虐倾向的疗法吗?”
程利懿挑了挑眉毛:“谁有这种倾向?你的妻子?”
“不是他,是我。”
“看来这一回,他斥责你沟通时诉诸暴li。
是什么样的暴li?行动?语言?还是冷暴力?”
程利懿不动声色地询问,同时做好了写举报家bao的报jg材料的准备——当然,患者也有可能说谎。
果然,温凛对他的问话很感,立刻直视了他的眼睛:“
我没有打他,只是有一次没控制好,弄伤他了……事后我一直有给他上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碰他。”
“行fang的时候弄伤他了?”
“……对。”
程利懿喝了口茶:“嗯,请继续说。”
“其实我……”
温凛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似乎在顾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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