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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宝吼道。
“闭嘴——”
方腊转过身目光冷了下来,厉声道:“本座说了,此事休要再提——”
“好了好了,大家少说两句。”
邓元觉隔在中间,“要我说啊,这报仇真的是可以缓缓的,毕竟我们还需要为教内二十余万教众考虑的,若是一窝蜂过去,前面好打,可到了后面咱们就困难了,武朝内又不都是酒囊饭袋。”
石宝沮丧往墙一靠,怒气未息。
门外,又进来一人。
“不敲门,找死啊….呃?”
石宝怒吼一声,想要砸过凳子,手停在半空,随即放下,“娄先生?”
进来的是一位老者,发须皆白,面颊枯瘦,颔下山羊胡,目光望过来,严厉有威仪。
他看了眼屋内众人,当先向方腊抬手拱了一礼,开口道:“老朽已经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不过这次恐怕我要站在石宝那边了。”
“嗯?”
众人皆疑。
娄敏中微微叹口气,解释道:“刚刚老朽接到城里探子的回报,今日过来的那官的首级被人冒用明教的名义丢到了县衙,估计送达消息的差役已经在去杭州的路上了。”
“是郑寿….那个一只耳朵的知州…..”
包道乙惊道。
娄敏中点头,“他的尸首也被教内的兄弟发现死在山道上了。”
“好算计啊….这是逼我们提前起义。”
祖士远起身,走着。
他说道:“如此,怕是不得不提前行事,杀官之罪已经是落到我们明教的头上,摆也摆不了,再加上拒绝药方之事,武朝那位皇帝肯定要对我们动手的。”
“我教实力已有二十余万人,想要化整为零躲开这次,怕是不行的。
稳固起见,在朝廷针对我们之前,突然袭了官府,占据数州形成犄角之势,以城养兵,只要抵住朝廷几次攻击,也不是不行的,只是稍有些冒险。”
娄敏中在分析着。
那石宝却是哈哈大笑几声,“那你们慢慢商谈,我这就去准备准备,操练兵马。”
说完,疯一般甩门而出。
方腊拂袖一甩,脸色难看,“这个二愣子。”
…………………
五月初,那条长计的始作俑者此时却是调头北返。
院落内,初晨阳光照射室内,白宁在春兰、冬菊两个丫鬟服侍下,穿戴服饰出了房门,回头看了眼惜福,还在迷糊的卷着被子打滚,便是让俩丫鬟先出去,叮嘱道:“这一路上,车马劳顿,让夫人好好休息,除非她自己醒来,否则就不要进去打扰。”
“婢子知晓。”
俩个丫鬟立即应道。
随后,白宁穿过长廊,听到侧院隐约有剑锋挥舞的声音,便是寻着过去。
他站在月牙拱门下,看着侧院内,玲珑这小丫头正舞着一柄小木剑学着另一边雨化田的动作有模有样的比划,小脸上做出严肃认真的表情。
白宁没有出声打扰,就在那里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随后,有番子过来报告,“督主,郑寿已经授首,头颅扔进了县衙,一切都在计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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